“二哥,用的!我既答应你了,自然是用的,你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宫遥徵话中有话,满脸认真。
宫尚角为了避嫌,用尽办法将慕容苓送离角宫,她自然也可以为他,和燕郊避嫌。
燕郊:……我招谁惹谁了?
宫尚角呼吸一窒,阿遥这似懂非懂的模样,让他心底升起一抹隐秘的恐慌。
他就像一个卑劣的猎人,一点点的将猎物引入自己的圈套,可那无知懵懂的兔子却是一脸期待的觉得这就该是她最后的归宿。
他从来没有给过阿遥选择,也自私的不敢给她选择。
在这一方面,他承认他是卑劣的。
但他不知悔改,也不会悔改。
宫遥徵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他烧的不清,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没有谁比谁卑劣,讲究的是两厢情愿。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卑的。
宫尚角声音微沉,低声道:“好。”
宫遥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晚了,我和远徵弟弟就先回去了。”
宫远徵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他姐:“要不,回遥乐居吧。”
宫遥徵这段时间忙的都快忘记她在角宫还有房子了,听到宫远徵提起,眼睛一亮:“好啊!”
“我送你!”宫尚角站起身,看了一眼宫远徵,宫远徵的眼睛亮亮的,好似求夸奖的小狗一般。
宫尚角的嘴角微勾,对宫远徵投去赞赏的目光。
宫远徵扬起笑容,眼底满是光亮,他不喜欢看他哥不高兴,他哥这一生所求不多,他会尽力促成的。
宫尚角提前吩咐了下人点灯,等宫遥徵他们到遥乐居的时候,遥乐居已经灯火通明。
宫远徵以困了为由,直接回了角宫里自己的房间。
宫遥徵有些惊讶的看着恭敬的等着她的银铃,有些惊讶的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不置可否,他让人去徵宫将银铃带了过来,在他心里,阿遥是不能没有人服侍的。
宫遥徵:合着我生活不能自理?
银铃:二小姐你连发髻都不会盘,算能自理吗?
宫遥徵:……
宫遥徵上了二楼,看着跟上来的宫尚角,想到了上次的尴尬,转身就要拦下他。
宫遥徵站在最高的阶梯上,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尚角,嗯,别有一番风味…
“二哥留步!”
宫尚角脚步一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怎么了?”
“二哥今晚是想和我睡吗?”
“胡说什么?”宫尚角耳根突然红了,阿遥又来这些。
“那二哥跟我上来做什么?”宫遥徵俯身朝下,一脸的戏谑。
宫尚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阿遥调戏了,微怔了一秒,鬼使神差的上了一层台阶:“怕阿遥房间中再出现了歹人。”
宫遥徵微怔,明白他说的是昨日月公子的事情,顿时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没事调戏他干什么?
“角宫之中自然比徵宫要安全,应当不会有歹人。”宫遥徵打着哈哈,转身就要开门进房间。
手腕被一个微凉的手握住,宫尚角上前两步上了台阶:“阿遥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我行的端坐的直,那你进来帮我看看有没有歹人好了。”宫遥徵手腕转了转,挣开了宫尚角的束缚,推开了房门。
零点零零一秒后,关上了房门!
我去,小黑不要命了,来遥乐居干嘛?
花公子今日神兵大成,心下激动之余便想来找宫遥徵分享一下喜悦,顺便让她看看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但是去了徵宫得知她去了角宫,在徵宫的小作坊里等了许久,没见她回来,就想着她应该今晚住在遥乐居了。
好不容易溜出来一趟,花公子也不想无功而返,就躲开了守卫,溜进了遥乐居。
天有不测风云,当他察觉到宫尚角送二小姐回来时,已经跑不掉了。
宫尚角武功高强,他若是有动静,自然会被发觉,他屏息凝神,希望他赶紧离开。
奈何……
天要亡他!
宫尚角见宫遥徵的动作,神色一变,伸手将宫遥徵护在了身后。
屋中有人!
“谁,出来!”宫尚角的声音带着威慑,在寂静的夜里透着寒冰。
就在宫尚角推开房门的时候,身后的宫遥徵却是突然抱住了他:“二哥,我害怕!”
宫遥徵疯狂的朝花公子打着手势,让他赶紧走,再不走走不掉了,别怪她没帮他!
花公子被这一幕惊呆了,怔愣了一秒,打开窗户跳窗逃走了。
宫尚角原本本能的将宫遥徵护在怀里,安抚着她,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反应了过来。
看了看怀中的宫遥徵,眸色微深,额头青筋猛跳,她是故意的!
“阿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