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徵宫找一份活计,这宫门之中女眷甚少,徵宫之中有二小姐照应着,倒也少些闲言碎语。”慕容苓上前两步,亲昵的牵起了宫遥徵的手。
宫遥徵微微惊讶:“慕容姑娘是二哥的表妹,就算待在角宫,也不会有闲言碎语的,更何况…”你还是当初选的新娘。
宫遥徵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就被慕容苓打断了:“瓜田李下,人言可畏,我可不想做二小姐和执刃之间的绊脚石,免得让人膈应。
”
慕容苓说着瘪了瘪嘴,宫遥徵失笑,定是二哥和她说了些什么,瞧瞧这妮子,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现在这是?”宫遥徵问一旁的宫远徵。
“我哥的意思是让她来徵宫当药馆的管事,但徵宫的管事哪是这么好当的?我还得考核一番,麻烦!”宫远徵双手抱臂,一脸不耐。
“药馆管事是个苦差,慕容姑娘是南方姑娘,还是莫要接手这些了,既然在角宫住的不好,那便来徵宫住下,我让人给你收拾屋子,闲暇时刻陪我打打牌,正好最近无聊。”宫遥徵转头吩咐银铃让下人给慕容姑娘收拾屋子。
慕容苓眉头微扬,微怔了一瞬,但还是笑着应下。
宫远徵对于姐姐这般安排丝毫不惊讶,药馆几乎掌控着宫门命脉,上次贾管事的事情便是前车之鉴。
不一会银铃回来,接引着慕容苓去房间,宫遥徵则示意宫远徵跟她去药房。
宫远徵看着姐姐的背影,连忙跟上。
药房之中,寒鸦伍在浇着花,他现在的业务越做越熟练,对宫远徵种的那些采药视若己出。
寒鸦伍看到宫遥徵熟练的打招呼,然后接着浇花。
宫遥徵也习惯了,看着那些花草在他侍弄下青翠欲滴,不由想到一句话,爱人如养花。
不知道寒鸦拾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这个福气~
宫遥徵嘴角不由扬了扬,有些难压,坐在茶桌旁,茶桌上的茶壶里是新添的茶,一看就是寒鸦伍添的。
宫遥徵倒了两杯,递给宫远徵一杯:“远徵弟弟一大早就去了角宫,二哥可有说些其它的?”
“我哥说慕容苓很危险,让我好好看着她。”宫远徵实话实说。
一听就是哄弟弟玩的说辞,在宫遥徵这里显然根本立不住,慕容苓说到底也还是个双九年华的孩子,真的危险,宫二便不会把她往徵宫放。
“还有呢?”
“慕容苓今日突然对我示弱,有些不同寻常。”宫远徵眉头微蹙,喝了口茶。
宫遥徵来了兴趣:“你觉得,慕容苓漂亮吗?”
“不如姐姐。”宫远徵想了想,眼睛亮亮的。
“贫嘴!”宫遥徵笑开了,谁不喜欢被夸呢:“江南的姑娘,温婉如水,漂亮,从来都是她们最好的武器,示弱,也是迷惑敌人最好的手段。”
“姐姐的意思是?慕容苓还有别的想法?”宫远徵不由正视起来。
“那倒不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若是不示弱,你会轻易带她来徵宫吗?”宫遥徵一脸戏谑的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又被慕容苓摆了一道,咬牙切齿道:“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宫遥徵拉住站起来的宫远徵:“和她计较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可以顺水推舟,但自己必须要看清,不可被蒙在鼓里。”
“慕容苓来徵宫,是二哥的意思,交给我就好,你也不要去找她的麻烦,不然被欺负了,可不要找我哭鼻子。”宫遥徵打趣道。
“姐姐,我什么时候哭…”宫远徵顿了顿,看着宫遥徵的表情,有些羞恼的转过头。
行吧,他确实在姐姐面前哭过很多回…
“小伍子,无锋那边怎么样了?”宫遥徵用了个力,将宫远徵拉着坐下,随意的问着寒鸦伍。
寒鸦伍对这个称呼从一开始的无可奈何,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回二小姐,云为衫已经回到了无锋,奇门阵的书也已经交给了寒鸦柒。”
“不过,寒鸦拾那个废物怀疑,寒鸦柒究竟能不能搞懂奇门阵。”
“让他配合好上官浅,若是首领有什么新命令,立即通知我,还有,照顾好岁锦!”宫遥徵顿了顿,手紧了紧,一月之期已经快到了,要加快速度了。
寒鸦伍目光落在宫遥徵的手上,不发一言,给寒鸦拾传信,着重提醒了一下岁锦的重要性。
药室之中,岁锦看着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寒鸦拾,有些好奇。
他们之前好像有些神奇的联系方式:“二小姐是提到我了吗?”
寒鸦拾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话唠:“你上辈子是救了二小姐全家吗?说让我保护不好你提头来见?”
宫遥徵:……我是这么说的?
寒鸦伍:夸张了那么一丢丢…
岁锦越发确定,二小姐便是她家亲亲好闺蜜了:“可能吧!”
寒鸦拾也不和她扯皮,给她做了个以假乱真羊皮血袋:“把这个戴上。”
“戴哪?”
“手腕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