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华芸香，谁也不吃惊，包括沈辞。

李桃儿看向面无表情的沈辞，不知道他是早知道了还是表情管理好。

姜文宇又说了一遍：“香香，师弟其实是个姑娘，只能嫁不能娶。”

华芸香愣住了，定定着看着李桃儿，片刻后，她艰涩地开口：“师弟，你——”

李桃儿在华芸香的注视下点点头：“没错，师姐。”

华芸香不可置信地看向其他人：“你们都知道了？”

华泽阳说：“香香，之前土豆的信中，你师弟，不，师妹就说了。”

华泽阳看向姜文宇：“陛下——”

姜文宇摸摸鼻子：“朕看她学问不好，那个时候还小，做主让她读两年书，你也知道，书院不收女子。”

姜文宇坚决不承认是因为想看热闹。

华芸香又看向沈辞，沈辞语气淡然，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李桃儿看了一眼沈辞，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华芸香沉默半晌，慢慢坐下：“我现在乱的很，等我理理。”

直到离开的时候，华芸香也没理清楚。

李桃儿担心地问华泽阳：“老师，师姐会不会怪我？”

华泽阳慈爱地说：“不会，她想明白就好了。”

李桃儿又想起了沈辞临走时复杂的眼神，她有些拿不准，沈辞会不会怪她。

凤阳宫。

华芸香喃喃道：“怎么就是个姑娘呢？”

等她喃喃了很多遍的时候，姜文宇无奈地说：“别念叨了，就是个姑娘。”

华芸香一把抓住姜文宇的衣袖，质问道：“陛下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臣妾？”

姜文宇握住华芸香白皙细腻的手：“唉，朝中事务繁忙，这不是忘了说了。”

华芸香想起今天她说的话，抽回手哀怨道：“陛下，那师弟、师妹的婚事要怎么办？”

姜文宇拍拍华芸香：“现在封笔了，等过了初六，我就下旨。”

华芸香催促道：“要尽快，要不师妹那样子，得迷花多少小姑娘的眼。”

姜文宇笑道：“放心，朕答应你，香香，天晚了，灏哥儿也睡了。”

香香是姜文宇私下喊的，他的语气轻柔暧昧，华芸香红着脸拍了姜文宇一下。

游戏空间中。

李桃儿对赵金花说：“师姐知道我是姑娘了。”

赵金花忙问是怎么回事，正好沈辞也进来了，李桃儿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下。

李季江开口道：“陛下既然和皇后说了，那旨意大概也快了。”

他的语气沉稳，赵金花本来有些不安的心平缓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沈辞清冷的声音响起：“等过完年，应该就有旨意了。”

他的语气一向淡然，却让李家人莫名心安。

李桃儿长舒一口气：“这日子可算要到头了。”

沈辞看向李桃儿：“怪不得师弟这么矮，原来——”他的话头一转，“不对，应该是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