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马景涛发球,我持球,这次对方认真了,可是严防死守,紧贴上来,这样正合我意。
我一步就从对方身下钻了过去,脏辫又来补防,我随机一个秒传马景涛。
马景涛转身双手完成暴扣。
第三个球,脏辫直接换成和我对位。
我不屑的看了脏辫一眼,右手把球抓在空中,身子下沉,左手摆了摆,示意大家拉开,我要单打。
我先一个试探步,晃了一下脏辫,紧接着,右手下球,往前突了一步,然后急停,等脏辫反应过来,补上来时,我又胯下拉回。
脏辫由于扑的太猛,被我一下晃倒在地。
我充分利用时间差和节奏感,把脏辫晃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我故意从脏辫身体上跨过,来了个抛投。
我以为脏辫起来会和我继续闹,没想到脏辫起来,拿起挂在围栏上的衣服,没落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他把篮球视为生命,你一下子摧毁了他的信念,他没有了支撑活下去的信念。我去关心一下他。”马景涛说着向脏辫跑去。
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脆弱,不就是一场切磋嘛,有这么严重,还上升到生命,我苦笑着说道。
远处马景涛不知说着什么,还死死的拉住脏辫的胳膊,结果脏辫转身反手就给马景涛一拳。
马景涛还是死死拉住脏辫的胳膊,脏辫又给了马景涛几拳,马景涛一下子抱住了脏辫。
两人竟然大哭了起来。
卧槽,这是一对“基佬”。
我转头表情古怪的看向了举重特长生。
举重特长生看我这样看他,解释道:“不用觉得奇怪,他俩从小就认识,曾经好的像亲兄弟一样。”
“他俩怎么弄得像一对生死恋人似的。”萧依曦快言快语的说道,其实这也是我的想法。
“他俩关系以前比男女朋友还要铁。”一个知情的人说道。
“那怎么会变成仇人。”
他俩从八岁开始就在一个俱乐部练球,教练为了培养他们之间的默契,让他们同吃同住,整天黏在一起。
直到四年前,全国要选拔U15运动员。那时候马上也要中考了,马景涛家人不准马景涛去参加比赛,让他参加中考。
马景涛家里本来就背景强硬,打篮球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根本就没想让孩子走职业这条路。
马景涛犟不过父母,只能去读高中,就剩下林峰一个人了。
“人各有志,不打篮球也可以成为兄弟,怎么就闹僵了。”我缓缓说道。
“自从马景涛走后,林峰状态就很差,在省里都没预选上,所以他就把责任推到马景涛身上了,觉得是马景涛背叛了他们之前诺言。”一个知道内情同学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总和马景涛过不去。”另一个同学说道。
马景涛和林峰那边也消停了,马景涛拉着林峰走了,走时还向我们挥手告别,看来他们彼此和解了。
走吧,我们也走,冬天天黑的早,我们去前面回民街转一圈,就赶紧回。
从回民街出来已经四点多了,紧赶慢赶回来都已经七点多。
第二天是星期日,我直接赖到床上就没起来,正当我梦游世界的时候。
忽然有人敲门,夏备战打开门,是吴思齐来了,我赶紧起床。
吴思齐看起来气色好多。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我昨天就来过,听说你去省城了。”
“你最近没去学校?”我问道。
“我、我”吴思齐我了半晌,也没说出来话。
“你过来有事嘛?”我问道。
“我看你这儿也没个人打扫,就过来给你收拾,收拾。”吴思齐竟然害羞了。
“我这儿也没什么打扫的,备战是从部队下来,这儿的卫生都快赶上营房了。你坐下来,嗑会瓜子吧。”我指了指夏夏买的零食。
吴思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来以前那个傲娇的小公主,为了能帮到父亲,也做出了很大改变。
我抓了一把瓜子塞进了她手里,说道:“你等会,我去换衣服。”
一想到吴思齐的事,就头疼。以前房县长是我在洛山发展的绊脚石,所以我要扳倒他。
目前我已经与吴文君达成了合作。没必要再去惹房县长了。
可是我又答应了吴思齐去帮他摆平这件事。
如果我这时候放任不管,等于把吴思齐他爸,推入更深的火海,以房县长在洛山的势力。
上次我得罪了他,虽然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可以报复到吴思齐他爸身上。
来回思考了一番,我觉得为了一个吴思齐,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一方大佬,而且这个大佬背后还有一串大佬,真的划不来。
承诺就承诺了,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多的是,何况我也对吴思齐母女没做什么,而且因为愧疚,以后还会多多照顾他们娘俩一下。
我出来以后,看见吴思齐还站在原地。
“吴思齐,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爸爸。”我问道。
“当然想啊,可是人家不让看。”
“你回家去叫上你妈妈,我带你们去看望你爸爸。”我说道。
“我妈妈病了,去不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问道。
“我弟弟去上学了,家里就剩我奶奶了,可我奶奶也是个病人。”
“那就你和我去吧。给你二百元,去到楼底给你爸买点日用品。”我递给吴思齐二百元。
“我有钱”吴思齐推脱道。
“拿着,多买点,监狱里面东西比较稀缺。”我塞了过去。
吴思齐出去买东西了,我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吴思齐在楼底叫我,我从窗户看下去,她提了两个大包。
我和夏备战快速的下了楼,看见吴思齐给爸爸买了一件羽绒服和一些日用品。
“买齐了?”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里面缺什么,就各样都买了一些。”吴思齐答道。
说实话我也没进过看守所,我也不知道买什么。
这时候夏备战说道:“在看守所那种地方,这种羽绒服不实用,还是买件黄大衣,白天能穿,晚上能盖在身上当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