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南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啊，瑟瑟发抖。

言哥，你快来。

最好带包纸。

嘤嘤嘤~~~

“阿嚏——”

吹了好几个小时冷风的南宋，身体机能抗议了。

冷~

是真的冷~~

段一言被这一声喷嚏拉回神。

脱下军大衣，他走过去，披到女人身上。

“言哥，你来啦。”南宋眼睛笑眯了。

“这么冷的风，你傻啊，一直在这里吹？”

“我怕离开了，会错过你。”

“…我要是不来呢？”

“你来了。”

“……”

短暂沉默，段一言道，“你小心明天感冒。”

南宋紧了紧衣服，“现在好多了。”

段一言摇头，伸出手，“你想跟我聊什么？换个地方。”

南宋握住他的大掌，“好。”

不用南宋说话，段一言收起东西，两人换到屋内。

围着围炉，喝着茶，吃着烧烤。

折腾一晚上，两个人都还没有吃饭。

段一言拿起夹子、刀叉，熟练的做着烤肉。

烤肉配红酒，微醺的感觉最是惬意。

“言哥，算算时间，我们都已经认识13年了，好快啊。”

“嗯。”

“从13岁到18岁，你陪了我整整五年。”

“嗯。”

“我记得，我去哪里读书，你就在哪座城市落脚。”

“……”为什么提以前？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吗？

不。

他和她，早就已经结束了。

“那个时候，你是除了爷爷和非非，我第三喜欢的人。”

“……”段一言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讲，默默为她烤肉烤菜。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一对，我也那么认为。

可是你们家不喜欢我。”

非非喜欢纹身，喜欢飙车，整天不务正业，与一群狐朋狗友游走在灰色地带。

段家看不上她的出身。

担心她也有南非身上的恶习，带坏段一言。

段太太一直没有给过南宋好脸色，一直很嫌弃她。

明里暗里。

南宋不傻，不会看不出来，听不出来。

大概，或许，这也是段家不肯全力救非非的原因。

“我知道，只要非非还叛逆，只要非非继续抽烟喝酒打架泡吧，我就没有那么容易嫁给你。”

段家是军队高官，门风正，自然看不上她这样的家庭。

其实非非不是小流氓。

他很正义。

他很热心。

他是她一起长到大的亲弟弟。

南宋那时候心气高，面对段太太对非非的偏见、误会、妄下定论，心里有怨，就不想解释。

再说，非非确实也抽烟喝酒打架。

“你说喜欢我，想要我做你女朋友，我一直不同意，一直没有点头。”

直到18岁。

她考验了他好多年。

他的好，叫她忽视段太太的不友善。

他的好，叫她愿意为了他，承受一些不愉快。

“后来我去了缅北，遇到夜北冥。”

说着这话，南宋看向段一言，“言哥，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段一言也抬头看着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