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处信眼底带着痛苦,但看向怒火冲天的闫靖时,又多了几分爽快。
打蛇自是要打七寸,对闫靖而言,那霍砚清的存在,就是他的痛苦根源!
郭迭看着对峙的两人,深感头痛,但闫处信的话也太不要命了些,这话若是传回西灵山,传到那位的耳朵里,事情怕是还要更严重,他道:“闫副官!还请慎言!”
“哼。”闫处信冷哼一声,到底顾忌郭迭在西灵山的地位。
闫靖咬牙切齿,死死瞪着闫处信,这一刻只想冲上去拿枪把人给毙了。
闫处信却完全不惧,反而回望他:“生气?倒也不必,反正你那同母哥哥马上就要来绿城了,届时,有的是他大展拳脚,证明自己的机会,此时何必发恼?”
“提前攻打绿城,名不正言不顺,也就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我的话,说不定还真能给西灵山带回一位得力助手,不过,你若真多花心思了,也不至于说出如此愚蠢的话,行了,滚吧。”
闫处信一脸厌恶地看着闫靖,目光扫过他脖颈的伤口,眼底更是痛快。
若非双方对立,她当真想请那位云小姐喝杯茶了,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大快人心! “我杀了你!”闫靖目光一厉,举枪就欲要将闫处信射杀,后者却无惧无忧,只是冷笑地看着他,郭迭面色一沉,上前便夺下闫靖手里的枪,狠狠摔在地上。
他神色阴沉,厉声道:“闫靖!跟我回去!别再丢人现眼了!”
闫处信自从生活在西灵山,见多识广,心思手段都远非闫靖可比,继续待下去,只会让其寻到错处,直接在这军营重地将人压下,又何谈与霍家军对峙?
他原还想着此番让闫靖亲手擒住那霍家军少帅,好借此请功,让其名正言顺坐上西灵山少帅之位,到时候,他这个当师傅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可如今看他如此,郭迭心中失望不已,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闫靖自然也看到了郭迭眼底的失望,他死死握住拳,转身欲走,谁知才刚转身,闫处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郭迭目光冷凝:“闫副官,适可而止。”
他作为西灵山的老资历,当然也知道闫处信两个儿子的处境,毕竟从小也教导过,有些感情,所以他虽名为闫靖的师傅,也不可能看着他与闫处信相杀。
闫处信耸了耸肩,轻笑:“郭先生何必动怒?我只是还有个消息想附赠给宁鼎。”
闫靖面色一变,刚要怒骂,就收到了郭迭的目光,他一咬牙,快步离去。
郭迭却没动,而是看着闫处信,语气很是不满:“闫副官有话直说就是,闫靖小孩子脾性,你竟也与他一般计较,这事若叫外人知晓,定会耻笑我们西灵山。”
闫处信呵呵一笑,耻笑西灵山,她会在乎?
不过,这话却是没必要和郭迭说了,后者是闫巍宗结拜兄弟,身份地位皆是不低,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该服软时,也是要服软的。
这般想着,闫处信便垂了垂眼,露出自嘲:“我与他计较,你听听他的话,字字句句哪个不是往我心窝里戳?郭先生,西灵山没有带兵的好手,如今能用得上的唯我而已,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护不住那两个孩子,闫靖对我尚且如此,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