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了该交公粮的时候了。”
盛晔哪抵得过她这花花手段,缴枪投降,最后她睡的倒是香,他还得大半夜的去冲个冷水澡。
怕身上寒气重,躺侧卧又睡不着,铺了个毯子就睡在了地上。
她起床脑子都是迷糊的。
盛晔也不敢离太近,睡太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沈忱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许是前面太顺畅,沈忱现在总是有些焦虑。
某天晚上,盛晔在给沈忱肿起来的脚按摩,本来气氛挺不错的,盛晔猛的一下想起了之前的一件小事。
两人就是这样的姿势,那时候他还没有上辈子的记忆。
却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现在,她孕育着两人爱情的结晶,完完全全的的属于自己。本来挺好的一副温馨场景,她却没预兆的哭了。
慌的盛晔简直手忙脚乱。
想给她擦眼泪,又害怕她嫌弃自己的手不干净。
哪知沈忱看见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还抽抽噎噎的控诉他。
“你现在肯定是不爱我了,都不给我擦眼泪了,我要离婚,自己带着女儿过!”
盛晔无奈的笑。
“是昨天你不让我碰你的。”
沈忱打了个哭嗝,愣住。
虽然她脚不臭,但也不香,她自然不愿意盛晔没洗手前碰她。
“那你去洗手!”
盛晔连忙应好,不敢拖拉的去洗手,一出厕所,他老婆又开始掉眼泪,张开双臂,委屈着。
“要抱抱。”
他这才敢抱她。
沈忱眼尾染上了殷红,抬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盛晔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问。
“宝宝告诉老公为什么哭啊?”
他像哄小孩似的,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沈忱瘪瘪嘴。
“如果我生了女儿,到时候你还会不会爱我?”
“当然会。”盛晔刮了刮沈忱的鼻尖,宠溺道:“傻瓜,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沈忱这才展露出笑容来,摸着肚子问。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盛晔想了想,纵容道。
“如果是男孩的话,那就你欺负我们两个。是女孩的话,就只好我一个人被你们娘俩欺负喽。”
沈忱娇嗔。
“什么嘛,我才没有欺负你呢。”
他依旧纵容,笑得宠溺,“是是是,女王大人说的是。”
这段时间里,沈忱一直会突然无厘头的问这些问题。盛晔完全不会不耐烦,每一句话他都认真听着,每个问题也都认真回答。
沈忱半夜突然说想吃什么,他就会立刻开车去买。
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自觉承担起抹妊娠油的小任务。
他的行动在证明。
爱是细节。
临近生产,沈忱倒是佛系,反观盛晔焦虑的不行,有时候她半夜起来上厕所,经常能看见他睁着眼睛。
随着她轻唤一声才慢慢回神。
长期处于焦虑状态,他整个人瘦了好几斤。
就连颜许容都觉得他事多,每天特意来送汤的时候忍不住念叨两句。担心过了头,让忱忱也跟着担心。
盛晔讨饶,沈忱忙着维护。
合拍又甜蜜。
沈忱生产那天刚好和除夕赶到了一起,因为盛晔执意要提前住进医院,倒不怎么麻烦。
生孩子的痛苦比想象中的要轻。
沈忱是个很能忍的人,她躺在产房里,特别痛的时候才会轻哼两声。
就是这样。
外面的盛晔才吓个半死。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拦住护士,问:“我老婆没事吧?”
护士显然第一次见夫妻俩唱反调的,愣了一下,连忙摇头告诉他,暂时没事。
孩子生的格外顺利,不出两小时,产房就传来嘹亮的哭声,清脆稚嫩。护士抱着孩子出来,长辈人围了上去,那孩子小脸皱巴巴的,居然挤出一抹笑来。
颜许容想叫盛晔过来看。
一扭头,盛晔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
直到沈忱从产房里被推出来,他握紧的双拳才松开,几乎站不稳的朝她走去。
颤抖着,紧握住沈忱的手。
坚定的告诉她。
“老婆,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