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和第二段大量空白,第三段提到了“地窖”。
[地窖一股血腥味,稍稍待一会儿,就弄得满身都是血腥气。我不喜欢那里。]
第三页往后,每一页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或是“我”、或是别的。
根本无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
直到——
宋时桉也不记得她翻了多少页。
[H190年,4月9号]
[地窖的老阿婆身体不舒服,休息两天,我被调了过去,替老阿婆工作两天。]
[唉,每天都是剁肉切肠子,浓烈的血腥味让我头疼……我好像——]
第二段的后面是空白。
第三段:[讨厌血腥气,希望老阿婆快点好起来吧,我不想再切肠子了,切得头痛。]
[H190年,4月12号]
[老阿婆的病还没好,还要歇两天。]
[我今天去地窖的路上,碰见个到处乱跑的宾客。这群宾客跟神经病一样。]
[整日做着奇怪的举动,要么跟空气玩耍,要么对着空气发呆、来回转悠。]
[真不知我们这是个什么地方……算了,我只管好好干活,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之后的日记和第三页一样,寥寥几个字。
宋时桉全部翻完,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发现那个男人在最后一页的背面,写了几个字符。
有的能瞧清,比如——“O”、“二”、“H”。
有的瞧不清,像是在随便画。
宋时桉从背包空间拿出纸和笔,皱着眉头,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将这些字符写下来。
越写越觉得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字母和数字。
是被拆开的、字迹扭曲的汉字。
“H和三拼起来……是目……”宋时桉一个一个的拼凑在一起。
“咚咚咚!”
门被敲响。
她慌忙把牛皮本藏到身后,与此同时,敲门的那人直接推开门,把药膏放到酒桶上。
“这是领主让我给你送的药膏,她很关心你的伤势。”那个人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门被关上。
宋时桉长舒一口气。
她拿起酒桶上的药膏,打开一看,里面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在地窖等你。」
没有署名。
“哐!”
门被猛地推开。
做贼心虚的宋时桉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药膏和纸条险些掉到地上。
来的人是那个腰间挂了个小牛皮本的男人。
男人怒气冲冲的走到宋时桉跟前,指着宋时桉的鼻子:“你这个小偷!你偷走了我的日记本!”
宋时桉怔了一瞬,点点头,“对。”
男人也怔了怔。
“你表面是位公主,背地里却做出这种事!简直是厚颜无耻,丧尽天良!”
“你良心何在?”他说着,把空白的牛皮本“啪”的一下摔到地面。
伸手道:“把我的本子还给我。”
宋时桉“噢”了一声,把本子放到男人手里,末了,抬眸看向男人。
念出了本子上那团字符拼凑成的名字:“陆知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