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关键的事情还无法确认。不过，我们初步审问杰哥时发现，他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要多得多。”

王震点点头：“主要是蔡薇薇现在昏迷不醒，而杰哥态度强硬，非要等见到你才肯开口。”

“见我？” 夏谷草一愣，随即冷笑，“有意思，他终于想起我来了。”

杰哥坐在审讯室中央，神情悠然自得，完全没有被捕者的紧张感。他抬眼看到夏谷草走进来，嘴角一扬：“你终于来了，夏先生。”

“杰哥，”夏谷草平静地说道，“你到底是发现什么情况，你又是怎么看到蔡薇薇？”

杰哥示意夏谷草快些靠近自己，意思就是不想第三人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按照你的吩咐，从洋城市公安总局出来后，联系自己仅有几名手下终于打听到那个女人三周前出没于一处废弃民宅！”

“哦？”夏谷草冷哼一声，“那你就是在那里发现他吗？”

杰哥目光一凝，声音低了几分：“不，我是在民宅那里看到她，但是她也只是作为短暂的落脚点，就马上联系了另外一位女学生！”

夏谷草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声问道：“就是这些事情？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李队长他们？”

杰哥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哼，你还不知道吗？那次我被鸟窝食品的外宾车碰瓷，就是李有为这个瞎眼睛抓我的，我怎么会相信他？！”

审讯室内气氛骤然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从杰哥的审讯室出来，夏谷草再次找到了李有为。

“情况怎么样？” 夏谷草一边走，一边低声问。

李有为叹了口气：“被带回来的蔡薇薇状态很不对。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提供她可能熟悉的环境刺激，但她的反应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根本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夏谷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有为：“所以，你确定她是蔡薇薇吗？”

李有为愣了一下，眉头皱起：“她的外貌特征和我们掌握的蔡薇薇档案相符，但……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不是蔡薇薇？”

夏谷草面色冷峻：“可能性很大。我建议你们先比对她的生物特征，比如指纹和DNA。这人或许根本不是蔡薇薇。”

李有为脸色变了几分，急忙问道：“你的依据是什么？”

“那天秦琳琳给我提过一件事——” 夏谷草回忆起那通电话，声音略带冰冷，“她说刘敏儿匆匆离开宿舍，对室友的提醒置若罔闻。这事本就蹊跷，我后来也查了刘敏儿的一些背景，她和蔡薇薇有过直接接触，而她离开宿舍的时间点，和你们抓到‘蔡薇薇’的时间吻合得太完美了。”

李有为皱眉，语气更为慎重：“你的意思是，这个‘蔡薇薇’可能是刘敏儿伪装的？”

“至少可以肯定不是蔡薇薇。” 夏谷草的目光如炬，透着一丝寒意，“你想想，蔡薇薇这么重要的人物，天辰集团会轻易放弃她吗？这人被我们抓到得太顺利了，反倒让我觉得不对劲。”

另一间审讯室内，桌子前的女人低垂着头，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她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明显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却无法对外界的提问作出任何回应。

王震推门走了进来，对李有为和夏谷草摇了摇头：“医生刚才检查过了，说她可能受了某种药物影响，导致暂时性失忆或者意识紊乱。我们已经联系了市医院的脑神经科专家，估计明天早上才能过来。”

李有为点点头，却明显不满意：“就算她失忆了，至少应该有一些本能反应才对，可她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更别提回答复杂问题了。”

夏谷草冷笑一声：“那很大程度说明她不是真正的蔡薇薇。”

王震一愣：“什么？你是说我们抓错人了？”

夏谷草盯着那个女人，目光冰冷：“我只是说，有必要确认一下她的身份。这件事太蹊跷了，蔡薇薇在这次盛江电子通信问题电缆中，扮演的不是一般角色，不可能被抛弃得这么干脆。要么，她被人掉包了；要么，她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王震脸色一沉，立刻下令：“马上提取她的指纹和DNA，跟档案比对！另外，重新调查刘敏儿的行踪，看看她是不是有可能在逃跑的过程中和这件事有关。”

几分钟后，公安局指纹比对技术人员跑来，脸色微微发白：“李队长，有问题！这人的指纹和我们档案中的蔡薇薇根本不匹配！”

整个走廊瞬间安静，李有为和王震对视一眼，脸色铁青。夏谷草冷哼了一声，神情中满是冷意：“我就知道，天辰集团不会这么简单认输。现在可以确认了，这人不是蔡薇薇。”

王震紧握拳头，声音压低却透着怒意：“这群混蛋，竟然用一个替身糊弄我们！看起来，这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夏谷草转身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想办法去搜集刘敏儿的信息吧。你们这边盯紧那女人，别让她再出什么乱子。特别蔡薇薇没有被抓到，那就说明她还在外面活动，而她的目的，恐怕更危险了。”

走出洋城市公安总局，夏谷草点燃一根烟，眉头紧锁。他始终觉得，蔡薇薇的“掉包”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更可能是天辰集团在转移视线。

“蔡薇薇，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夏谷草喃喃自语，眼神深邃而冰冷。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某间秘密地下室内，真正的蔡薇薇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方洋阴冷的目光。

“你这次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方洋缓缓开口，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接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