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让被仆人唤醒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昨夜他也喝了不少,此时还有些宿醉的头痛。
只是听说慕云澜来了,也不敢耽搁,套上衣服就到了外间。
见到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的慕云澜,还是一头雾水。
“主公?”
虞让拱手行礼,眼睛悄悄看了看外面,天还没亮起来。
“这州牧府的下人是你安排的?”
无论昨夜她最后是不是顺水推舟了,她被人暗算是事实。
亏的昨夜那药是针对男人的,而她是女扮男装,昨夜要是有人用别的药呢?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她之所以会中招,虞让没有安排好占了很大的责任。
“回主公,王成胜带人离开之后,这州牧府就空了下来,府中的下人大部分都还是原先的那些,并没有大的变动。”
虞让抬头看了一眼慕云澜的脸色,嗯,很不好,莫非有人给他找麻烦了。
虞让心中思绪电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哼,你找可信的人,把主院院子里躺着的那个女人带走审讯,还有昨夜擅离职守的人,都带回去审问,昨夜的事情,限你一日之内查清楚。”
慕云澜说完抬脚就离开了。
吃了这么大的亏,慕云澜连找麻烦的借口都找不到,毕竟虞让只是他手下的文臣,并不是她府中的管家。
她要是真的以失职的罪名罚虞让,反而是看低了他。
慕云澜只能憋着气等找幕后之人的麻烦。
就算喝了灵泉水,体力的恢复也要时间,慕云澜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慕云澜走后,虞让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慕云澜的只言片语,他也能听出来,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主公昨夜房间进了个女人,主院仆人擅离职守。
说起来,哪一样都能算他一个失职之罪。
咬了咬了,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边虞让雷厉风行的让人去主院把慕云澜说的女人带出来,又安排人召唤昨夜主院值守之人。
慕云澜也回了院子休息。
被慕云澜安置好的苏谨川却睡的很不好。
苏谨川做梦了,梦中一片迷蒙,他整个人轻飘飘的,浓雾中看到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苏谨川追了上去,手抓住那人肩膀之前,那人回了头,看清人脸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主公?”
然后不等他行礼,就见主公朝他靠近,粉色修长的食指勾上了他的下巴。
紧接着唇上附上一抹温热。
接下来似梦似幻。
等他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就见那温香软玉突然如幻影一般消失不见。
“主公!”
苏谨川大喘着气突然坐了起来,州牧府客院统一样式的锦被滑落。
视线清晰之后,苏谨川才发现自己睡在客院自己的房间,身上穿的还是昨夜的衣服,大概是睡觉蹭的有些凌乱。
这才想起来昨夜喝了很多酒,至于昨夜是怎么回来的,他完全断片了。
记忆的最后是他送主公回到主院。
想到主公,就立刻想到了刚刚的梦。
苏谨川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大逆不道,居然对主公有龌龊心思。
可是想起梦中的旖旎,苏谨川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
紧接着,苏谨川又是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刚好和刚才的巴掌对称。
他大概是被王嬷嬷影响了,因为主公和长公主有着同样的脸,才会在醉酒后做那样的梦。
苏谨川拼命地找借口把昨晚的梦合理化,就是不敢承认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冷静了一会儿,苏谨川才起床出门。
吃饭的时候就得到了昨夜有不安分的丫鬟想要爬床的消息。
苏谨川眼眸暗了暗,再一次确定昨夜的那只是他醉酒之后一场旖旎的梦。
不过半天,虞让就把调查到的消息送到了慕云澜面前。
“那人是幽州名士甄明杰之女,之前幽州与京城联姻声势浩大,甄明杰借机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州牧府,只是听说是公主把那位州牧公子看管的很严,这位叫做甄碧琳的姑娘也只是有名无实。”
虞让一边递上几张纸,一边解说。
“后来交州进犯的过于突然,王州牧离开的时候只带了家小,就连仆人都带的少,这种儿子后院有名无实的妾就更加不值得费心思了,所以就留了下来。”
“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慕云澜才不信,一个不受宠的后院小妾能指挥的动主院的下人。
更别提这个府邸都已经换了主人了。
虞让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王州牧离开之后,这位甄姑娘也曾被接回家去,只是大概是主公的身份太吸引人了,听说主公入主幽州,这位又找机会回来了,主院的那些人是被收买了。”
慕云澜只觉得槽多无口。
她知道幽州几经辗转落到她手上,肯定有人会起歪心思,却没想到是这种心思。
“她的家人呢?”调动这么多人,这么巧知道她昨夜会喝醉,偏就这么巧合,慕云澜不相信这些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做出来的。
甄碧琳要是真的有这心计,怎么也能跟着王州牧一家一起离开去往京城。
“主公昨日说要宴请幽州本地的乡绅名士,我们的人到甄家的时候,甄明杰还做着春秋大梦呢,还以为他女儿得逞了。”
慕云澜摆了摆手,“你去处理了吧。”
事情过去好几天,慕云澜一直都在忙着处理战后的事情。
手下的人战死的要抚恤,受伤的也要安排。
打下来的地盘经济民生都要恢复。
需要她审批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