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东一句西一句,徐京墨还没有理清其中跟姑丈有什么关系。
“至于你姑丈的事情,我猜十有八九是皇室出的手,不必相信什么众目睽睽,证据确凿,只要确定,一旦你姑丈出事,谁会得利,就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安排的了。”
徐京墨听的似懂非懂,迟疑着点了点头。
“所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看到徐京墨点头,陆晋问道。
“啊?”不是说姑丈的事情吗?什么叫他要怎么做?
陆晋叹气,转头看向门口探头探脑的小胖子。
“阿淞过来。”
看着小胖子嗒嗒的跑近,陆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来说,这个时候若你是你阿兄,你应该怎么做?”
陆淞瞅了一眼徐京墨,然后理所当然的开口。“当然是告状啊。”
徐京墨向他看去。
“阿娘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阿父被欺负了,当然要找人告状。”
陆晋轻笑一声,看向徐京墨。
徐京墨眼眸突然发亮。
到底是比陆淞年长,他只是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要还是不明白,就真的还不如一个只会吃的小胖子了。
徐京墨回了自己的院子,把陆晋说的那些改头换面,换了个说辞写了封信让人送到关外。
想来之前是他想岔了。
以他和慕云澜的关系,他何必要自荐枕席,拉近关系的方法多的是。
比如小胖子所说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把此时陆坚的情况一说,既能告状,同时也给慕云澜送了详细的消息,同时也算是加深了他和慕云澜之间的交情,当然这个只是给其他人看的。
只是还不等慕云澜得到消息赶到应安府,应安府迎来了京城过来接任甘州州牧之人。
陆府管家看着把门口的街道堵得严严实实的京中禁卫,低垂下眉眼,遮住眼中的思绪。
拱手冲着领头之人行礼,“见过这位大人,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下官吴洪运,特来拜见陆州牧。”
管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想到老爷子的吩咐,朝吴洪运拱了拱手,“我家大人身体有恙,不便待客。”
听到管家说陆坚身体有恙,吴洪运眼中精光一闪,朝身后招了招手。
“本官这里有一道陛下的圣旨,是给陆大人的。”
吴洪运的意思很明显,圣旨都已经到,就是抬也要把他抬出来听旨。
管家脸色立刻不好了起来。
“大人容禀,我家大人现在昏迷不醒。”
意思就是抬出来了,也听不了旨。
“无妨。”吴洪运摆了摆手,越过管家径直往里面走。
后院的徐氏和东厢的老爷子都接到了消息赶来。
徐京墨接到消息,却是稳坐客院,并没有出来。
他家阿翁为皇帝背了锅,整个家族都遭了殃,现在还想让他出去跪迎圣旨,简直做梦。
徐氏一脸无措,不知道这个时候来的是什么圣旨。
陆晋老爷子却是早有所料,脸上面无表情。
等准备好了香烛桌案,吴洪运展开了圣旨读了起来。
“……惊闻爱卿中毒,时日无多,甚为忧虑……吴洪运任新任甘州州牧,即日上任。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