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锁链的另一端,会连在床头。”他低声笑起来,“我年少时曾听闻天下有一种玄铁,刀剑砍不碎,冰火亦不能将它摧毁,你说我为你寻来它如何?”
他看着她惊愕到说不出来话的模样,眼眸中的光亮更甚,他松开她的脚腕,转而去抚她的发、她的眼睛……
“我知你爱美,到时我会为你寻来世间最美的珠钗、裙衫,你就在这房间里,一件一件穿给我看好不好?”
“只给我一个人看。”
他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脖颈间,他的眼神突然晦暗下来,手上竟开始慢慢用力。
白沅沅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或者,沅沅,我们就这样永永远远地在一起好不好?”他眼中的笑意加深,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幸福的事。
死在一起。
死在这一刻。
死在她眼里只有自己的时候。
“你真是疯了。”白沅沅瞪大了双眸,惊慌地想要离他远一些。
可是他的手掌比钢铁还要坚硬,即便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移开他半分。
不过幸运的是,越庭舟尚且还有几分理智。
他的手松开了,还缓缓下移。
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摸至她的腰线,双手暧昧地游弋。
方才还有些恐怖窒息的氛围瞬间变得燥热古怪起来。
“我早就疯了,你到现在才知道吗?”越庭舟不疾不徐的扯开里衣的带子,白沅沅这才看见那雪白里衣上早已染上了点点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
越庭舟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直接将衣衫扔在地上。
他的肌肉轮廓清晰,线条流畅,似有力量要喷薄而出,让人错不开眼。
鲜血缓缓流淌,从他的伤口中蔓延而出,使他寡淡的神情莫名带上了几分破碎感。
“到时我们就这样,从天黑到天亮。”他的唇开始贴近她的耳畔,湿滑温软的舌尖轻轻拨弄着她的耳垂。
她口中咒骂的话,蓦然变了声调,房间内瞬间变了气氛。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此时又如同交颈鸳鸯般纠缠在一起。
白沅沅被他的疯劲惊得说不出来话,她早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一个疯批,但也没想到他们已经相安无事这么久,就因为一句话,他就又开始犯病。
她呜咽着开始后悔。
“你的伤口裂开了,要不先去包扎一下吧?”她大脑疯狂旋转,企图逃过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越庭舟却反问:“你真的关心吗?”
白沅沅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好歹也是我肚子里孩儿未来的父亲。”
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和缓了一瞬,默默松了一口气,也可以逃过一劫。
谁料越庭舟当即嗤笑了一声,随即在她耳边暧昧呢喃:“没关系,死不了的。”
“而且这样,会更刺激,不是吗?”
冷白的肌肤在靡艳的鲜血的衬托下,更显苍白,也同样无端透出一股诱人的意味,他锋利的眉眼,薄削的唇瓣,滚动的喉结,在这一刻组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搞得人无法说出一句拒绝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