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兰呀,我们是自家姐妹,你休要得了便宜,再来卖乖,也不怕二祖母和二婶婶,给你笑话喽?”
贺方做如梦方醒状,嘿嘿傻笑道:“听姨母的话头,外甥这是要娶个昔日的公主喽?不错,还能补全我家医道官途的不足哇。”
盛家祖母哈哈大笑道:“瞧见了吗?人家方哥儿才是最懂行市的喽!”
大娘子王若弗捂嘴笑道:“母亲,您这曾孙辈的婚事呀,依我看呐,都不错,回头咱们呀,还得给他们张罗婚事呐!”
盛锟接过话头,呵呵笑道:“方表弟有福气,听说那慕容家,还有前朝孙思邈的一位皇族弟子的道医典籍。
回头方表弟,若是讨了家中大娘子欢心,可得给我家抄录一本啊!”
贺方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嘿嘿笑道:“锟表哥放心,此事,包在弟弟我身上。”
太国舅府的嫡幼子沈途噘嘴道:“唉,年纪小就是不划算,诸位表哥的婚事,都如此之好,看来我只能娶段将军家的女儿喽!”
他哥哥沈路拍着弟弟肩膀,嘿嘿问道:“途弟弟,你看中哪一个了呀?为兄去帮你求得母亲同意,可好哇?
是段云云?还是段朵朵?不会是那个风风火火的段诗情吧?你可莫要挑花了眼呀!”
淑兰姐姐嗔怪道:“路儿,别逗你弟弟,让他自己去看,金明池边的马球会,他打了多少场啦?他自己心里没数?回头为娘,为他做主便是。
你莫要与你父亲提起呀,回头他要去问段家,可就不好了,再没个回旋余地,反正为娘这头,只求你们兄弟俩的婚事顺遂。
至于娶段家哪位女儿,我看呐,嫡庶都可,但莫要沈段两家闹了嫌隙才好,这里面,说道讲究的,多着呢,你还小,你不懂!”
沈路点头称是,小声回应道:“儿谨记母亲教诲!”
话音刚落,只见大姐姐盛华兰领着儿子袁实和袁锦,走了进来,她边走边笑道:“呦呦呦,怎么方才我听到,淑兰妹妹家的途哥儿,要求娶段将军家的女儿呀?
可别与我家两位哥儿撞喽!我可是才为我家实哥儿和锦哥儿,刚刚定了亲呦?”
说着,大姐姐盛华兰和两个儿子,向盛家祖母和大娘子王若弗见礼,又向淑兰姐姐和品兰姐姐见礼,盛锟和盛镜,赶紧给大姑母盛华兰让了座次。
盛锟与表哥袁实,表弟袁锦坐到大姐姐盛华兰身后,表兄弟三人小声叙话,盛镜则坐到了,自家祖母王若弗身边的软墩儿之上。
沈途看了看自家母亲,又望向对面,大姐姐盛华兰捂嘴笑道:“行了,途哥儿小外甥,姨母我呀,就不逗你了。
姨母为你两位表兄,定的是段家的段云云和段朵朵,嫡三女段诗情,给你留着呐!
你表哥锦儿说了,你喜欢你那个诗情妹妹,还一起打过马球呐,不过此次科考,你得用心,否则,你母亲这里,姨母我也没法帮你求情了不是?”
大娘子王若弗用手指,点着自家嫡长女盛华兰,憋笑道:“华儿呀,连你外甥也逗,你呀,我说小七怎么年少时,那么跳脱呢?
我还奇怪呢?敢情你们姐弟,谁也不让谁。回头,你侄子锟儿,侄女镜儿,有样学样,你们姐弟就头疼去吧!”
盛家祖母微笑道:“庄姐儿那头,可能赖不到小七头上喽,就怪华儿自己当初没管好。
实哥儿,锦哥儿,你们俩莫要学这些呀!你们既然已经定亲了,那就好好科考,莫要仗着家中勋爵之位,而太过张扬。
可适当自污,但不可太行纨绔之事,还要与岳家提前打好招呼。
你们父亲母亲,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要体谅他们。
触龙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们俩这门婚事,透着几代人的恩泽呢。
你们那位岳母家,有太皇太后曹家的余荫在,与你们小舅舅走的还不是一个路数。
回头董家那头,还能成为你们仕途上的一份助力呐!”
袁实和袁锦起身施礼,说谨记曾祖母教诲!
大娘子王若弗接过话头,微笑道:“淑儿,途哥儿的婚事,不如借华儿家这东风,早些定了才好,别回头让别家抢了先。
先不说途哥儿这边,看中的姑娘订给别家,段家的董大娘子,这些年,将段家经营的如此之好。
她管教出来的女儿,定是不差,否则,你华兰大姐姐,她能出手?我可不信!
你先一步去段家问问,回头婶婶这边,帮你说说都可,咱家途哥儿不错,就是年纪小了些嘛,哪怕是早订下来,过几年再成婚呗!”
淑兰姐姐点头称是,沈途明显是有了依仗,这回算是安心一半了。
之后小辈男丁去小花厅,开始私下说了科考之事,盛家三代做当家主母的,对盛家七房的嫡女盛镜,讲了许多后宅管理之道,盛镜受益匪浅。
她还询问,当初自家四位姑母,当年是否也学了这些?
大姐姐盛华兰呵呵笑道:“镜儿,你姑母我呀,当初在你曾祖母这里,学了管家之道,可在夫家也是如履薄冰的。
那时候,咱们盛家还未起势,不过,后来也不差。如今你姑父,熬到了承袭爵位不说,你姑母我,也等来了多年的诰命。
你祖母嘛,当初得管着一大家子人,脱不开身,不过你曾祖母,为你墨姑母,如姑母和明姑母,请来了一位宫中教习孔嬷嬷,她们三位呀,学了个通透,还各自都用到了恰当之处。
不过到了你们这一代,你们姐妹六人,有五位去宫中学礼仪规矩去了,但你别担心,你嫁的那位状元郎,家里是书香门第。
你呢,虽性格开朗了些,但你那未来夫君的父亲,算是你祖父的弟子,比你文家姑父,晚一科吧?
就是先帝在位时,最后一科,南北榜的那一科,回头有你祖父的余荫在,你只要管好后宅,想必你这国公府的嫡女,谁也不敢怠慢。”
大娘子王若弗握着孙女盛镜的手,笑呵呵的说道:“是啊,你姑母说的不错,镜儿,你只要管好后宅,经营两代,累世官宦,世代簪缨,跑不了的。
你与你那三位妹妹不同,她们需得抬抬身份,但你不用,再说了,你夫家是宗室远亲,你将来不说有诰命在身吧,也许能得封个县主呢!
底蕴,记住这两个字,你慢慢体会,咱们盛家在你们这一代,会更好的。”
盛镜若有所思,之后豁然开朗,她记得母亲说过,盯住苏家的弟子,为自家儿子娶大苏的徒孙辈的女娃娃,夫家一定能在她这一代崛起!
——
回马枪:
许多年以后,当齐衡垂暮之年,弥留之际时,还依然能想起,那个在书孰桌案上,用手指写写画画的六妹妹。
而嫁到贺家的那位慕容画,她有一本前朝王爵的武功手札,其中描述的最高武学,与卫国公盛长林的武功,有很多相似之处。
尤其自家武学最高者,并非是本朝开国时的慕容龙城,而是前朝一位剑仙,慕容离殇,他的佩剑名叫,醉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