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涉及到方方面面,一个弄不好,老牌勋贵,新朝新贵,派系党争,朝廷政令的执行,以及目前的吐蕃谈判,北境边疆的战略布局,西南贸易的岔路口,西北路的丝绸之路重开,市舶司的海运贸易,都会被折腾出来,连锁反应最为可怕。
现如今,大宋的摊子铺开的太大,而手里的人,有经验的不配合你,没经验的一大把,可你真不敢用哇。
别的不说,先帝在位时的最后一次科考天团,人才济济,基本上都做到了,朝堂之上的小衙官或者堂官,以曾家苏家为首,盛家人更杰出一些。
当今官家登基后的恩科,更是如此,齐衡,文言敬,梁晗,顾廷炜都有各自合适的任职了,眼看新的科考又要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出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半监国状态下的桓王殿下赵英策,这个责任也是在考验储君的能力呀。
大庆殿,四姐夫桓王殿下赵英策,端坐在主位,他紧急召见了五姐夫元季常和盛长林,没办法,北境边疆,此时不能乱,所有人都没想到,几个有多年为官经验的人,照葫芦画瓢,还做的如此不像样。
赵英策隐隐的表示,皇帝陛下赵宗全,已然将密阁之事,提前透露给自己,可目前的问题是,北境那边需要一个人,去梳理一番,最起码,在官员任职不动的情况下,让各个府衙,各司其职,如往常一般运转即可。
这事摊派下来,唯一合适的人不用说,只有盛长林一人能做到,可这时候,家事国事天下事,都搅和成一团,盛长林表示,可以去,但能不能等六姐姐盛明兰生产之后,或者六姐夫顾廷烨赶回来也行。
否则,只能提前拿下秦太夫人秦芷萱那一众人等,要不,盛长林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撇下自己一母所生的亲姐姐,不好意思,办不到。别说四姐夫桓王殿下赵英策的面子,就是当今官家也不行。
可按行程上看,六姐夫顾廷烨,可能无法提前回来,赵英策心急如焚,早知道,就不把老耿和小段二位将军,派往西南那边去了,可南方所谓的,真腊占城稻种的事,也刻不容缓呐,况且,那是当今官家指派,当时一众人等,经一番商议,是同意了的。
北境边疆的事,事发突然,
虽不至于被辽国反弹,但万一被人钻了空子呢?不能不防啊。
眼看平日里,最为和气的姐夫和小舅子,就要争执一二时,五姐夫元季常做了和事佬,他微笑道:“小七呀,不如这样,我们当是自家人说话,咱们暂且不论,为人臣子的话。
你五姐夫我这些年,也有自己的一套人马,你担心顾家那头,在六姨妹生产时使坏,那我们提前布置嘛,你五姐夫我,给她们弄个口袋阵,管保六姨妹无碍,让隐藏之人无所遁形,如何呀?
难道非要你四姐夫,将你四姐姐请出来,劝解你一番,咱们自家人,莫要生了嫌隙才好哇!
况且,咱们都是忠君爱国之人,轻重缓急的话,你五姐夫我都不说,如若你五姐夫我,能有你这般能耐,何须你走一遭呢?
当然了,你脚程快,快去快回嘛,我们留在汴京城的,还能不照顾自家人吗?想必你五姐姐到时候,都不会让吧?”说着,元季常给赵英策使了眼神。
桓王殿下赵英策微笑道:“小七,方才是你四姐夫我,说话急躁了些,你放心,只要度过眼前之事,你四姐夫我,连同你四姐姐,我们夫妇俩,大不了在你六姐姐生产之时,坐镇澄园,如何呀?”
盛长林暂且压下心头里,那不舒服的事,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我需要一道圣旨,不是密旨,否则,我怕北境那边的官员,阳奉阴违,口头应承我,回头不照办,而且我需要临时决断之权。
还要将安北都护府为首,建立起协理衙门,否则,我怕我刚走,他们又起争执,朝堂这边嘛,我人微言轻,没法提更好的意见,况且,官家病着呢,桓王殿下,这时候,最好别妄动。”
桓王殿下赵英策办事干脆,直接命秘书监承准备圣旨,加盖自己的信印,他还亲自跑了一趟垂拱殿,要当今皇帝陛下赵宗全加盖宝玺,至于中枢大相公那边,自有他这个监国去分说。
手拿圣旨的盛长林,出了皇宫,飞马小梅园,交代程家兄弟一切事宜,另嘱咐荔枝,找个时间,要去澄园外的店铺溜达着,让自家大娘子张桂芬,帮忙看护盛家本家这头。
他本想向祖母和父母辞行的,但又怕他们多心,于是乎,盛长林轻车简从,连马匹都没骑,单人出了汴京城,在城郊偏僻处,直接御剑飞行,直奔北境边疆。
潼关,六姐夫顾廷烨,已经护送大宋使团在此等候,西北路藩军的小将们,正在做交接,他也担心自家大娘子,尤其是他临行前,六姐姐盛明兰挺着大肚子,领着女儿蓉姐儿送他时,那份不舍,他此时也一心归家。
汴京,顾家祠堂,秦太夫人秦芷萱,点燃了三根香,本应甩灭的,只见她樱桃小口,轻轻一吹,笑魇如花间,如同一条带着美丽花纹的毒蛇一般。
秦芷萱轻蔑的,看着顾家祠堂的牌位,虽整套仪式庄重中略带优雅,且双手合十祭拜极为虔诚,可她却对身边的向妈妈,戏谑的说道:“都看清楚了?那扬州府的小棺材子,出了汴京?”
向妈妈点头称是,秦芷萱用手帕捂嘴,呵呵笑道:“当初,这位锦南侯,还被戏称为那救难侯爷呢,呵呵,听着嘛,挺顺耳的,可他却坏了我的好事,一套神仙手段,将老侯爷的命,从阎王殿,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
咱们顾家,还真得感激他一番呢,可现如今呢,就看他能不能,救他亲姐姐的难喽,呵呵。
要说,这老侯爷屋里,有一座弥勒佛,那是来世佛,他时不时的,就哭诉一番,他还想与大姐姐,来世再做夫妻呢。
现如今,我看着老二和他媳妇,呼,那个热乎劲儿,像极了他老子,一副痴情种的模样,哼,可我们东昌府秦家,却没有个,能救难的本家弟弟,呵呵,可惜了。
若是那锦南侯,早出生几十年,想必,也不用我来顾家,这吃人的魔窟了呢?呵呵,白家那位,再转世投胎一次,也未必看得明白。
要说,大姐姐不是长久之相,你当老侯爷,他看不出来?为此,他还与父母多有争执呢,可他就是喜欢,白氏与我,又怎能走进他的心呢?
呵呵,看看这牌位,千帆公,又能如何呀?他能保着他儿子孙儿们,千帆风顺?妄想!恐怕连一帆风顺,都不见得吧?呵呵。
还有这位赵氏老夫人呐,盼儿,多好的名字呀?盼来了顾家这一群好儿孙呢!听说她老人家的闺中密友,什么引章,招娣的,透着一股子市井之家的俗气,不愧是商贾出身,听说,她还曾经沦落到教坊司呢,后来才改的籍契呢,呵呵。
想必是老侯爷小时候,一定被人耻笑过吧,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对待那位白氏呢?成船的嫁妆给顾家堵了亏空,都没换来个好脸色,可现如今呐,这堆泥塑烂木头,也保佑不了他们的后代喽。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老二遇到,遇不到凶险的,我不得而知,可一旦他的这位盛大娘子,要是没了的话,起码要他半条命,即使留下个嫡出血脉,又当如何?他再娶一个回来?
呵呵,到那时候,一位永远搂不住丈夫的续弦,一个思念亡母的嫡子,外加一位想着来世与亡妻,再续前缘的丈夫,那也是一出好戏呀
,呵呵呵呵,我只要盛明兰的命!”
说着,秦芷萱血灌瞳仁,指着顾家祠堂的牌位,显得极为不屑,她一改方才的笑容,一股子狠辣的样子,但她身边的向妈妈,仿佛没看到,没听到一般,静静的站在一旁,如同雕塑,想必是习以为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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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张开宙:不错,王一楠老师,一镜到底,功力不减啊!
秦芷萱王一楠:导演您捧了,我家那位,是《情深深雨蒙蒙的尔豪,他在《琅琊榜那头呢,我想去跟他吃个饭,可不就得一镜到底嘛,导演,我去去就来,下一场我照旧发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