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磕几个头,我就能回到父母身边,像相绮那样快乐成长吗;你可以磕几个头,我就能正常生活,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吗;你以为磕几个头,我就能念自己想念的大学,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吗!”
“江安青,你毁了我的人生,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赎不清!”
江安青哽咽了,她哑着嗓子,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本想伸手抱抱相锦,却被相锦躲开。
“阿锦,你怎么恨妈都可以,你不原谅妈都可以,只是这些不关阿绮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
相锦实在是不想听她说下去了。
她侧过身子,相锦擦掉眼角的泪,将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这里面有一笔钱,只能保证你短期的基本生活,房子我替你续了一年,手机卡充了一年的话费。没钱之后,你是要找女儿求助,还是要投奔亲戚朋友,还是要去打工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江安青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利落,脏活重活肯定干不得,估计只能去餐馆洗碗了,但那也不轻松。
不过她被囚禁多年,吃过常人没吃过的苦,想必也能忍受下来吧。
算了,都不关她的事了。
“至于你和相绮,我没有心情去做慈善,也不会圣母心泛滥去原谅自己的仇人,以后你过你的生活,我闯我的人生,我们之间,也没必要见面了。”
说完,相锦踏步离开了出租屋。
江安青想要拉住她,可手伸到半中央又收了回来,捂住胸口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苏鸣关上了出租屋的门。
那嘶哑的哭声隔绝在了门内,只能听见细微的声音,相锦深吸了一口气,充足的氧气进入到心房,胸口的钝痛才稍微缓解了些。她抬眼走出阴暗的楼梯间,发现外面阳光正好。
眼睛有些不适应,用手遮挡了一下,然后慢慢扬起脑袋。
不远处立着一个全身着黑、眉目冷峻、身姿挺拔的男人,他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相锦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笑容,仿佛冰雪融化一般,那一瞬间的热意占满了她的心房。
她跑过去,仰着小脸看着看他:“怎么来这里了。”
他牵起她冰凉的手微微皱眉,毫不犹豫的让她伸进自己衣服里,趁机环抱住她:“都处理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相锦摇了摇头,她说过,她要自己处理这件事。
“走吧,带你去吃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想吃烧鸡,想吃火爆荔枝腰、盐水肺花、荷包鱿鱼、沙参心肺汤、还有麻婆豆腐。”她挽住他的手,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慕容枭眉头一挑:“这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