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男人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意,与方才认真看着她的神色大相径庭。
“哦~”
姜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当着男人的面把浴巾摘下,重新换好衣服离开,一气呵成。
他忽然一瞬间感觉自己很可怜。
可是一想到还在家里醉生梦死的弟弟,他又觉得他很幸福。
“喂?”
此时,电话突然响了。
“阿庭啊!你表弟在家里喝醉酒上厕所摔了一跤,住院打石膏了。你去哪里了呀?和我去医院看看你弟弟。”
电话那头,傅母忧心忡忡地对着儿子说道。
傅庭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
弟弟为了前女友借酒消愁,他却在和弟弟的前女友... ...
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分手,而且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连正经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他为什么需要愧疚?
“妈,我现在从公司过去医院,您让老李送您到医院门口吧。”
想通以后,他直接做出了安排。
而另一边,姜祺到家以后,发现家里气压低得可怕。
“爷爷,爸爸,哥哥。”
三个男人黑着脸循声望去,发现是她后,面色才有些缓和。
“囡囡啊,过来。”
江老爷子神情肃穆,眼底甚至还有一丝悲痛,抬手唤她过去。
“爷爷?”
她有些不明所以,以为今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可是能有什么问题?她找傅庭,是一家人都同意的事情。
“囡囡,是爷爷对不起你。”
江老爷子干燥而温暖的手突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向她道歉。
江奕霖和江浔祁一反常态,紧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姜祺隐约间捕捉到了某些东西,却又不确定。
“爷爷怎么了呀?”
“江时月她妈,为了自己女儿江家唯一掌上明珠的名头,把出生只有几天得你,偷走遗弃到孤儿院。”
江奕霖越说,呼吸越沉重,显然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
他是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精,江时月前两天的把戏把他们家将了一军,他为了女儿和父亲,他忍了。
可是那个毒妇,为了这些莫须有的头衔,在十几年前就敢这么狠的里应外合对待他的女儿,害得他妻离子散。
她的女儿是人,是她的宝贝,他江奕霖的女儿就该是路边的杂草那样被人遗弃长大吗?
一想到女儿在孤儿院吃过的那些苦,想到她只希望能活着走出孤儿院,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许久没有暴虐的心又起来了,尤其是胸膛愤懑的浊气,怎么都挥洒不开。
“妹妹,推你那件事,是江时月策划的。”
江浔祁突然开口,告诉她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
江奕霖说的事,是姜祺的遭遇,她虽然有记忆,但是却难以全然感受。
但是,傅诗要她命是她亲身体验的事情,她能感觉到,血从她身体内流出,生命就此归于天地间的感觉。
所以她膝盖上的手猛然握紧,抬头看向哥哥。
“什么意思?”
“我的人调查到,傅诗那里所有的讯息,都是江时月让人故意泄露给她的,为的就是借刀杀人。”
江浔祁没有告诉她太详细的过程,只告诉她一个简单的经过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