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疼么?”
姜祺点头又摇头,似乎是不想把伤口展示在人前,想要缩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抓住手腕。
“您抓疼我了。”她带着哭腔道。
“那你别乱动。”男人低沉地嗓音在卧室响起。
“嗯。”她一脸乖巧的小声应答,就是不敢看他一眼。
他甚至没看到她因为紧张害羞而眨动的睫毛,还有隐藏在发丝之中泛红的耳垂,小巧圆润。
此时,他才有机会认真观察她的伤口。
细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掌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玻璃的碎渣看起来倒是全部清理干净了,但是方才在会所中上的药大概因为雨水浸湿冲刷掉了。
此时,只有少许的药物残留以及血污在绷带上,伤口也因为经过长时间的潮湿状态变得发白。
将绷带随意丢弃在地方,他忍不住发问,“疼么?”
刚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伤成这样,哪有不疼的。
岂料这个傻姑娘摇了摇头,“不疼,就是...”
她摇了摇头,出现一抹为难之色。
他却如同被猫抓挠了一般心痒痒的,忍不住地追问。
“怎么了?”
这般急切,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性子。
姜祺支支吾吾,“就是..您家里有药么?我的手可能需要上点药,我有点怕感染后发炎。真的很麻烦您,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别人,平时我不会这样的。我可以给您药钱,希望您不要觉得我麻烦。”
说着,又再次眼眶发红,哽咽着说完。
她从小学习的必修课告诉她,女人的泪水很有用,要用在刀刃上,要用在对你感兴趣的男人身上。
尤其是,全程目睹了你发生不幸遭遇的男人。
对此,她深信不疑。
男人之前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此时听完松了口气。
“不会,不麻烦,我平时也很喜欢帮助别人。”放屁。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半干不干的长发,安抚着小兔子不安的情绪。
声音愈发地轻柔,“我去给你拿药,你去洗澡好么?洗好了我给你上药。”
岂料她听了愈发地不安,“洗..洗澡么?在这里么?不用了我熬过了今晚明天回家再洗。”
“您要是害怕我搞脏了床,我可以睡地板的,或者您家的花园也可以。太晚了我实在没有地方去。”
说道最后,她因为紧张,语速越来越快,也愈发的语无伦次起来。
谢毓21岁那年,面对股东大会逼宫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头疼过。
他实在不懂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女人,他已经搞不懂这种生物在想什么了?
心中无奈,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当鸵鸟的小女人,他叹了口气,正欲开口。
却不知这口气成了压倒她地最后一根稻草。
“对..对不起,您别生气,我...我这就走,很抱歉今天打扰了您。”
说着,就要下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