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跪在那的赵语嫣,江福继续问道“徐嬷嬷,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徐嬷嬷也就是胡氏的奶嬷嬷,在听见江福的询问,她那灰败的眼神歉意的瞄了眼此时正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胡氏。
最后咬咬牙,她对胡氏说道“夫人,对不起,福贵被他们抓住了,老奴不得不交代,若是因为老奴害得您出事,老奴愿意一死谢罪,可是福贵是无辜的,老奴就这一个孙子,他爹娘去的早,他若是出事,那老奴也没脸去见地下的儿子儿媳了。”
说完徐嬷嬷朝着胡氏磕了个头,随后她同江福交代道“夫人因为记恨皇后娘娘不仅得了原本属于二小姐的皇后之位,更因为皇后娘娘之故二小姐被侯爷仓促下嫁给一户破落伯爵府。”
徐嬷嬷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嫣然。
随后继续道“而如今皇后娘娘不仅和她看不起的庶女交好,还给她赐了桩顶好的婚事,让二小姐这个唯一的嫡女处处被比下去,夫人心中更是不忿。所以才想着借由此次春狩在宫外,想要报复与皇后娘娘。”
她轻轻闭了闭眼,在得知夫人要害皇后娘娘时她是有劝阻过的,可是夫人根本就不听劝。
夫人偏要一意孤行,她根本阻止不了。
只能尽量帮着,好让一切能不露破绽被人发现。
“夫人自己常看医书,无意间知道了只要女人在来葵水时,喝了掺着宫寒药物的暖宫汤就会大出血。不仅往后不能怀孕,还会因大出血而导致身体的亏损,以后只能缠绵病榻生生被熬死……”
她刚说到这里,坐在那边的一直没出声的君修寒便将手里拿的茶盏砸向了胡氏。
胡氏的额头被这茶盏砸了个正着,鲜血瞬间便顺着她的额计流了下来。
而厅中的其他人都被君修寒此时冷峻的脸色,和深沉的威压吓得跪地惊呼“陛下息怒!”
“息怒,你们要朕如何息怒!如今是朕太好说话了,才能让你们这些人的手都敢伸到朕的妻子身上来了吗?”
君修寒声音里的冷意瞬间渗透了赵家人的身体,尤其是胡氏。
她知道如今自己在劫难逃,只有她认下此事才有可能保住女儿的一条命。
若不是还担心女儿,她是不介意拉着赵家人一起下地狱的。
“求陛下息怒,此事是罪妇一人所为,和其她人无关,还请陛下只惩罚罪妇放过承恩侯府的其她人。求陛下开恩!”
君修寒冷冷看着她嗤笑道“胡氏,你是不是忘了谋害一国之后是什么罪?你以为你是谁,还妄想能凭你的一言一语,朕就会放过你真正在意之人吗?”
闻言承恩侯赶紧磕头道“求陛下恕罪,这一切臣都是不知情的,还请您放过赵家无辜之人,至于这罪妇,任凭您处置!”
“不知情,好一个不知情啊。承恩侯,你莫不是真的以为一个不知情就能抵过你的时差之责吗?”
“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废除臣的爵位,只求能保无辜的赵家人一条性命。”
说完他重重的朝着君修寒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