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言看着人皇，再想想天帝和清明，人皇也许不是最好的神，但却是最合格的神，他为了他的种族鞠躬尽瘁，然而呢，只因种族天生的弱势，即使再努力也是徒增伤亡，站在人族的角度他无法否定这样一个神，但是在他个人的角度，因为他的选择，他的父亲和他的命运被规则绞杀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伤害神圣军，还会选择和天帝合作吗？”

“会。”人皇坚定的说道。

看着人皇坚毅的脸，顾慕言无法再说出任何反对的话，他没有办法设身处地的站在人皇的立场谴责他的选择，这时他也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你需要我做什么？”

人皇将他带到意境天的一处密室内，密室中间是一处金色祭坛，中心处汇聚着流光的法阵，四角天石灵光闪耀：“你进入阵法后，我会激活法阵，将你的三魂七魄打散，只留一缕生魂，若是有机缘，你可以凭借生魂复生，这是天地规则为你留下的一线生机。”

顾慕言明白了，即使自己不留生魂在莫临渊处，人皇也会为他保留，是否天帝保留父亲的一缕生机，也有期望过父亲能活过来呢。

“我父亲也是在这里离魂的吗？”

“你父亲？”人皇惊讶的问道。

“是的，上一个祭鼎的人便是我的父亲，也就是天帝的长子。”顾慕言说道。

人皇听到后非常惊讶，天帝从没有告诉他，那个祭鼎的人是他的儿子，更不知道顾慕言是那个人的儿子：“天帝没有告诉我，那个孩子是在天界祭鼎的，这个阵法是一次性的，我与人皇的交易是只祭鼎一次。”阵法使用过以后便会废掉，从此他与天帝两不相欠。

“谢谢你告诉我。”顾慕言说完走进了阵法里，这样看来人皇和天帝的心似乎也不是那么冷冰冰吧，他们无法在这件事上出手两次，从他以后，也再也不会出现生祭之事，应该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人皇看着坐在阵中心的顾慕言犹豫了，他从以前便坚定的祭鼎之心忽然动摇了，他也是他的族人，他从降生以后就是人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尤其是知道鼎内的灵魂是他的父亲，难怪这次祭鼎的地点设在了意境天，恐怕天帝无法进行二次祭鼎才让他来操作吧，他们都触犯了灵魂的禁制。

顾慕言在阵中看着迟迟没有启动的阵法，望向正在犹豫的人皇，心中的郁结似乎解开了不少：“人皇，不要犹豫，这也是我的选择，为了我的家人，我是自愿的，就让这种事在我这里终结吧。”

人皇看着他认真的模样，闭上双眼，将力量灌入阵法内，四颗天石接受到能量流出液体，进入阵法之中，慢慢向顾慕言身边汇聚，完全连接到他的座下时，无法言语的痛瞬间蔓延全身，比之前被割下生魂之痛强上十倍，一瞬间灵魂撕裂的痛苦便让他失去了意识。

同一时间圣灵鸟感受到主人的痛苦，开始嘶鸣起来，泪水从黑豆眼中不停留下，袁清明只觉得心头一痛，加快速度闪身出现在玄天宗，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拿着耳饰站立的莫洛，和他身后哭泣的顾鹤之夫妻，胡婵儿在旁边焦急的劝着，看着眼前的情景，袁清明一把拽住莫洛问道：“怎么回事，慕言呢？”

莫洛将耳饰放在袁清明手中说道：“他去了意境天。”

“你们居然真的联合起来欺骗我。”

莫洛拉住袁清明：“你冷静点，我们先把慕言接回来，他有话让我告诉你。”系统在脑海里瑟瑟发抖的装死，希望莫洛给力，让大家平安逃过这一劫。

而在一处地下，一男子睁开眼说道：“开始了。”周围净禾几人站了起来，他们十二个人各站一角，看向坐在阵法内的中年男子：“启动吧，做完这件事，就让所有事情结束吧，我先去见那些兄弟了，你们剩下的人要好好活着，替我们活着。”

周围众人眼眶通红，却坚持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他们泪在这数百年已经流的够多了，他们单膝下跪，行了一个军礼，口中说道：“恭送厉无伤将军。”将手中灵力注入阵法，阵法亮起和人皇出阵法同时闪烁，顾慕言的灵魂直接被撕裂成九份，向着九鼎的方向飞出，他的灵魂后边一缕红色的烟雾紧随其后一同进入九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