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用纸巾给她擦擦嘴，道：“那也得叫的醒啊，你睡的跟猪一样，我喊了几次，眼皮都没抬一下。前天晚上是不是又偷偷熬夜了。”

王初暖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昨天下午没课，想着补觉来着。”

听到这话，江林又想起昨天要出门，这人还往床上躺，准备睡午觉。伸手捧着她的脸，用力往中间揉捏，道：“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时候才能把我说的话放到心上。”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来真是对王初暖的健忘很无奈了。

王初暖的嘴被揉变形，只能从口中发出几个音节，“下次……一定……”

等江林发泄完，王初暖的脸也有些麻了，揉着双颊，她问道：“我们今天干什么？”

江林拿出纸笔，开始把行程罗列到纸上，王初暖单手放到桌面，撑着下巴，侧头看他，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道：真是最佳旅行伴侣。

王初暖道：“江林，你真好。”

江林手中的笔一顿，侧头看过来，现在在他的眼里王初暖应该跟个小迷妹似得。他只是看了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奋笔疾书。

江林道：“觉得我好就记在心里，别只嘴上说说。”

王初暖道：“我这是有感而发。”

江林道：“那就是说，我只有这会儿好，其他时候不好了？”

王初暖掰着手指，道：“不逼我看恐怖片，不弹我额头，不吓唬我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江林斜她一眼，道：“你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逼你看恐怖片，不会吓唬你，不会弹你额头，你想想看，哪一次不是你自找的。”

“你这人真会破坏气氛。”

王初暖转头看向窗外，不想理他，好好的氛围都叫他破坏了。明明他对别人都是清清冷冷、温温柔柔的，怎么在她面前不是在生气发火，就是在生气发火的路上。

“我哪有你会破坏气氛。”他放下笔，道：“好了，去换衣服，准备出发。”

走出酒店的大门，一阵寒风袭来，昨晚下飞机就上了酒店的接机车，中间只在室外待了不到十分钟，这会儿站在雪后的寒风中，是真冷啊，感觉哈出去的气都要结冰了。

王初暖看着手上的行程表，问道：“江林，这么多地方，今天去的完吗？”

纸上写着从酒店出发，打车到索菲亚大教堂，然后去道里菜市场吃午饭，江林说网上推荐那儿超多好吃的，之后再去博物馆、松花江大桥、纪念塔，晚上去中央大街吃晚饭，之后就是冰雪大世界的夜景了。他还贴心的把网上强推的和婉拒的美食都写出来了。

江林把行程单折叠好装进王初暖的小包包里，道：“不用都去，走到哪儿是哪儿。”

…………

晚上十点回到酒店，疯玩了一天的王初暖累瘫在沙发上，眼神涣散，一动不动，有气无力道：“江林，我以后再也不出来旅游了，怎么会这么累，感觉我的腿不是腿，背不是背，胳膊不是胳膊……，我人要没了。”

江林换好鞋，把王初暖的靴子脱下，放到门口的鞋架上，他进到浴室，一会儿又出来把拖鞋给她穿好，抱着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