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近日,据本市公安局分局消息,2024年10月10日12时许,本市公安局分局接到群众报警称‘无名寺山顶有人要轻生跳崖’,接警后该局立即调度警力赶往现场,救下轻生者并送往医院。经初查,嫌疑人玄某(男,40岁,无名寺僧人,系精神障碍患者)教唆他人轻生使其跳崖。现无名寺暂停营业接受查封,在此期间不再接待任何游客。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空无一人的居民房中,一台还未来得及关掉的电视正播报着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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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哕~~哕~~”一股股黑色污水夹杂着淤泥从古浩的口中疯狂地呕吐而出。
随着胃中污物不断被排空,古浩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由黑转紫,紧接着出现血色逐渐恢复正常。
神思恍惚,脑子有些迷糊的古浩,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现在在一处水牢中,周围都是散发着恶臭的污水、腐烂发绿的木笼子、破烂的衣衫,浸湿的绳索以及旁边水牢中数个和自己差不多模样的人。
现在古浩只有脖子以上是露出在水面的,而且双手被被一根粗绳子绑着,整个身体被限制在小小的水牢中。
“我是已经死了吗?我现在在哪里?这是地狱吗?”
又重新环顾四周后,古浩一时间有些迷茫,虽然说现在他所在环境确实有够糟糕,有够恶心的,可硬要说是地狱也不太像,但没有他印象中的刀山火海、夜叉、恶鬼那些东西。
就在古浩迷茫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这群狗杂碎,我要把你们全家给杀了!!”
古浩踮起脚,把脸贴到水牢门栏上,勉强看到两个的大汉拖着一个面色狰狞的青年男子来到离古浩不远处的一座水牢上方。
“你他妈再说一句话,老子就把你嘴给撕了。”一个满脸不耐烦的汉子对着青年男子威胁道。
“有种今天就把你爷爷我杀了,不然让我出去......”
青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另外一个汉子从腰间拿起一把刀捅进青年男子的脖子,用力的一搅,随后一拔,鲜血飙溅。
鲜红刺眼的血液宛若喷泉一般喷涌而出,飞溅跌落到水牢中。
随着身体的一阵抽搐,青年男子再也聒噪不出。
“都说别让我干这事了,最讨厌叽叽歪歪的人了,我会忍不住的。”动手的汉子看着刚刚出声威胁青年的汉子地说道。
出声威胁的汉子沉默了一会,无奈地说道“算了,算了,还好这次不是肉票,下次注意一点。”
“那这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脱光衣服扔到山里面去呗。”
看着那两个汉子拖着尸体离开水牢往远处走去。
面带惊骇的古浩,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还有余温的血液,他整个人清醒了。
他不是在地狱,但情况应该比地狱好不到哪里去!
他现在是俘虏、是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缩回水牢中的古浩用双手猛地撮了撮自己的脸,平复了下心中的惶悚,强迫自己开始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过往的记忆便定格在自己去名山古寺执行任务,随后遇到了那怪异的佛相脸僧人,最后自己便被他给杀了。
“施主您一定能够去往那大千佛国之界!!哈哈哈!!”
“施主,我来送你去往那大千佛国之界。”
“阿弥陀佛,施主一路走好!!”
那佛相脸僧人恶心的面孔和笑声,再次浮现在古浩的脑海中。
“我这是穿越??”
“你大爷的!!我不会真的穿越到了那个精神病口中的大千佛国之界??”
随着大脑的运转思考,一些死去的记忆也开始攻击他,疼痛随之而来,古浩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死死地咬紧牙并且绷紧全身的肌肉,以此来缓解脑袋产生的剧烈疼痛。
在大脑的一次剧烈的抽搐后,破碎的记忆片段终于浮现在古浩的脑海里,紧绷的身体也开始放松。
原主魏铃,小名流铃,大岭王朝赣京人,性格内向,尚未考取功名......
魏铃的父亲在他小时候便战死沙场,母亲因伤心过度,患了重病一直没有治好,等到魏铃稍微长大后便也撒手人寰了。
又是一个父母双亡......回忆到这里古浩有些牙疼了,随后皱着眉回忆。
虽说很小便成了孤儿,但魏铃的童年过的还算可以,母亲过世后便由祖母一手带大。
亲戚也都十分照顾他,能帮的基本上都会帮,一般有红白喜事也都会把他叫上。魏铃就是在这样刚好维持温饱的环境中逐渐长大成人。
后面他便靠着父亲的那一笔抚恤金进入学堂,认字启蒙,也有参与科考。
之所以会从赣京跑来到这五柳地界,是因腹无诗书又不耐寒窗苦读,读了那圣贤书却未能考取功名,灰心丧气之下便想远游,以行万里路来增长见识。
.....还行,至少还有亲人在,古浩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