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二日
清晨七点我准时走出家门,走近十六中东大门没见光板坐在凳上。出了东大门我象往常一样悠闲的往五路车南溪医院站前行,这段时间碰到的众生都是只做不说的主,结果是做得难看不能记,说得没得水平记不得。七时二十分我登上了南下的五路公交车,坐在一号位上,在跟一个熟人打了一个招呼后,我头住座位前的横杠一靠在车上补起觉来。
一觉醒来车已出城,见紧挨横杠下的座位坐着一位戴口罩的少妇,她两眼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她并没打算跟她讲话,戴口罩讲话有点困难,倒是女士见我着T恤、西装短裤先曰:“你穿这点冷没有?”我曰:“凉快,中午热死人,没想多穿,农科院的,你呢?”“医院。”“差不多退休了吧,还有一年多点。你呢?”“还有二、三年。”看你像三十几几样子。”对方没有笑容,我不讲她刚满十八岁她都不会满意,这个死女人家哪子保养地?额头上一条皱纹没得?一双三角眼闪着贼光。他讲我老我没得意见,我那象一只老茄子加苦瓜的脸,在老家宿舍里的人还以为老大是我的弟。女医生曰:“现在的食物什嘛激素啊,添加剂,五十几几的就不行了。”我曰:“你是医院,你晓得的,我已有二十多年没吃西药啦,我感冒睡两天觉就轻了,十五天痊愈。现在感冒的症状越来越轻。”医生曰:“现在把爷仔一点小病,父母就要医生打点滴。”我曰:“把爷仔可塑性大,我这把年龄免疫系统给搞残啦,就难恢复啦。你看我从不戴口罩、不打预防针,我打啊,你要有效啊,毒副作用小。你打了第四针了没有?”医生曰:“打了三针,医生都要求打。”我曰:“”农科院也要求打,他们天天在我耳边哝,哝烦了我就准备课你们那垲打针,量血压时我是稍高的,我回单位讲我高血压打不得。”他们讲:“你喊门诊开个证明来。”我曰:“他把表收喀啦,也没开证明,你们跟医院勾通好了,我再课(意去)开证明。”到现在我也没打,等好疫苗,只能一针特效的。哎,我们单位二零二零年跟农科分院合并,七月一日来这边上班,你一直在这垲上班啊?“嗯,现在汽油贵了,一天下来要六十多块,开不起啦,开得起也累,有时开到路边睡一觉才开回家,开久了车也烦啦。”我心里笑了起来,我曰:“我一上公交车,天天坐在这个位子上,一坐下就在横杠上睡,一天二趟,一个小时一趟烦死人,打个瞌睡到站还可以,现在有个统计出来啦,贫穷国家死得很少,我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的生水平,在市里还在骑单车,带引擎交通工具我从来没买过,单位的事小仔们做,不是人手不够一般不喊我们这些老的,事业单位工资不高,工作不算太累。”车到雁山医院站,医生下车,我在车上扫了她一眼稍显胖的身材和不太矫健步伐,有点象(像)要退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