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万钱眼睛一瞪,瞟了一圈,没发现是谁。
“宋老板!这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义二字,哪有你这样说改就改了的?你这么涨,是存心叫我们关门啊!”
“呵,我怎么不讲信义了,我租给你铺子做生意,可没说这院子也租给你做生意,你用我的院子做了生意是不是要付我租子?”
“你!”董老板气得满脸通红,这宋万钱真是不讲道理!
宋万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董老板一眼,换了一副表情,语气放缓了些。
“老董~我也不是存心叫你为难,只是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上上下下加起来二十几口人都要吃饭的呀,不多赚点钱怎么养家呢?你也有家要养,这养家的担子都多重,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众人都在心里冷笑,这宋万钱还真是不要脸。
他家在安城开了家茶馆,进出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人不咋样生意却是做得红火,几年下来早就富得流油了。
这间铺子也是他家的,虽然地段好,但是当年晚回来了一步,周围的地皮早就被买断了,这铺子就没能扩大。
地段好也没用,一般的商人看不上这铺子,太小,什么也做不起来。
旁边的酒楼原本打算买的,可宋万钱死活不卖,想着将来想个法子把旁边的铺子一并买下。
但是几年过去了,这地价蹭蹭往上涨不说,隔壁的生意也越做越好,根本不可能让他有机会买去,他也买不起。
后来他想着干脆卖给隔壁的,结果当初因为他当初态度不好,人家一直记在心里,现在还不愿意买了。
没办法就低价出租了,可是租去的人却都没赚到钱,而且一直在亏钱,没办法只好关了门。
已经关了好几家了。
唯独董老板他们赚了钱,生意还越来越红火。
所以,他年年涨租。
董老板急得满头大汗。
江舟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宋老板,您这要价都快赶上隔壁酒楼半年的租子了,就算我们走了,您也租不出去呀。”
宋万钱上下打量着江舟,看着他朴素的衣着,瘦弱的身子,就是长得好看了点,有点小钱,这样的人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你是谁?我租我的铺子干你何事?瞧你那寒酸样,去去去,一边去。”
宋万钱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江舟一阵冷笑,狗眼看人低。她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宋老板。”
是白隐先。
人从门外进来,缓缓走到江舟身边。
冲着她和董老板微微一笑,莫名地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小舟,好久不见。”
也不等江舟回应,就转向了宋万钱。
“宋老板,白某奉劝一句,不要不把自己当人看。否则……”
宋万钱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说话呢!否则什么否则?几日不见,白老板的嘴又厉害了些呢!”
白隐先脸上的笑意早在转身的时候全都撤回了,转而换上了惯有的冰冷的面孔。
“宋老板还是这么爱生气,还是这么不拘礼节,我话还没说完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还朝他丟了个白眼。
“白某在临城有位朋友,叫做红菱,她三番五次求白某带她去宋老板家做客呢,不知道宋老板何时有空闲?”
宋万钱听了白隐先一番话,顿时面无血色,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