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

夜殇想不明白，她根本不了解许云，只是突然感觉，许云根本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么好相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强者。

“我们也走吧，把你的地图和虚空梭拿出来。”许云起身，看向如坐针毡的夜殇。

夜殇心中一紧，她一言不发从自己储物戒中取出地图和虚空梭，恭恭敬敬递给许云。

“不必如此警惕，我若真想杀你，你也反抗不了。”许云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敌意被夜殇捕捉到了，他没想过杀掉夜殇，刚刚只是想要不要对夜殇施加奴印而已。

许云之前给夜殇下的禁制，并不算苛刻，是为了避免监察司查到。

如今看来，夜殇肯定是回不去监察司了，只能跟随在许云左右，长久相处，未必就不会露出破绽。

再三犹豫之下，许云身上绽放出光芒，他摇身一变，从老乞丐变成了他本来的模样。他双目化作皎白，这个状态能看清夜殇的每一次呼吸频率，甚至夜殇心中的所思所想。

夜殇看着许云的变化，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是淡然，再然后，是惊骇！

“你……你是？！”夜殇情不自禁惊呼，她瞳孔震动，整个人已经僵硬到如同木偶。

这副面容，只要是稍有实力者，不会认不出。

“我是谁？”许云问道。

夜殇看着许云，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在暗界的情报中，天命子为人凶残，实力强大，只是天岚关数次战争，就有万名暗界战士死在他的赤金长枪之下。

这么一个杀人如麻者，杀她一个夜殇，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夜殇心里很清楚，许云之所以会给她看自己的本来面容，是给她机会。

要么，夜殇选择背叛暗界，彻底臣服于许云。

要么，夜殇怀着对暗界的忠诚，死在许云手中。

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夜殇深吸一口气，她并未着急回答，而是愣在原地思索起来。

许云静静地等待着夜殇的回答，他的眼神中没有逼迫，也没有威胁，只有一种深深的平静。他知道，这个决定对夜殇来说并不容易，她需要时间来权衡利弊。

许云并非如暗界传言中那么弑杀，事实上，他所杀之人，都是在战场上的战果。

战争，没有对错，许云若不杀那些暗界之人，他就会被暗界战士的屠刀斩杀，这是你死我活的无奈选择。

夜殇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曾经是监察司的一员，对暗界有着深厚的忠诚。然而，她也清楚，如果她选择回到暗界，面对的将是无尽的追杀和可能的死亡，她已经和许云扯上了说不清的关系，一切都晚了。而如果她选择跟随许云，她将背叛自己的出身和过往。

“我……”夜殇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抬起头，直视许云的眼睛。

“不必如此，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许云轻声问道，“我是谁？”

“纪元界，天命子！”夜殇高呼一声，而后，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安然面对自己的死亡。

许云看着夜殇，他轻笑一声：“呵，我已经不是了。”

而后许云拿出夜殇的虚空梭：“走吧，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