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站出来了,“儿臣以为……”
话未说完,被赵佶打断了。
“你以皇子的身份,做了今科状元,为皇家挣了脸面。今日之事不宜多言,退下吧。”
赵楷蒙了,本来想着我今天刚考的状元,结果我爹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你好歹听听我要说啥啊。
其实也怪他自己,你那状元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吗?
因为主考官是你爹啊!
赵偲看着朱缅匍匐在地,又看了看人群中沉默不语的王甫,还是得我来做恶人啊!
“官家,臣弟以为,既然朱泽承已死,此事不宜再做追究,就此定案为好。”
赵偲的意思很明显,锅让朱泽承这个死人背了就行了,牵扯太多人,对大家都不好。
就这么算了?
武直能答应?
“官家,我家娘子怀胎十月,如今孩子早产,生死未卜。诸位试想,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他做错了什么?”
“官家也为人父,茂德帝姬如今下落不明,官家难道就不忧心?”
好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赵佶正为这事发愁呢!
茂德帝姬不见了好几天了,这帮子禁卫愣是一个影子都没抓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飞了?
好在武直回来了,这事终于有人去办了。
“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武直,山东探查有功,擢升为皇城司司尊。”
“其子,因被仇家报复而早产,特准可入皇宫,为皇长孙伴读。”
“另,茂德帝姬失踪一案,交由皇城司负责,限期三日破案。”
“散朝!”
旁边的文德殿,赵佶单独接见了武直。
“你胆子不小啊,回来就敢当闯进人家里众杀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武直全然不惧,“官家,倘若臣不杀他,官家会杀吗?”
赵佶沉默了。
“所以,臣只能自己动手了。”
赵佶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的确,他最多也就是罚一罚,杀人是不会杀的。
毕竟朱缅运了这么多石头给他修花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贪了不少,可赵佶无所谓。
“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武直昂首挺胸,朗声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系统虽然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但逼还是要装的!
赵佶表示年轻人值得鼓励,但以后尽量不要这么莽,要温和。
武直就差没直说,你温和了半辈子,结果呢?
朝臣都开始蹬鼻子上脸,连朱缅的儿子都敢绑架你闺女,你还温和个蛋温和。
虽然着急看儿子,可自己家事得先缓一缓。
吴月娘虽然早产了,可孩子也差不多发育完全,没什么大问题,宫里的御医在侍候着。
“茂德帝姬,何时失踪的?可有什么线索?”
说起这个,赵佶就来气。
“你是怎么把李师师带进宫来的,她就是怎么被掳出去的。”
我擦,密道被人发现了?
武直继续问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官家可否与臣详细说说?”
十天前,赵佶心血来潮,从密道出宫去见李师师。
可却不知道如何走漏了消息,有人大喊行刺,在李师师家楼下放了一把火。
赵佶又只好急急忙忙从密道回宫,结果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行刺他,而是找到密道的出入口。
于是,赵福金就被绑架从密道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