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安从没想过会因为两万块钱替别人做“间谍”这样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你不会以为，我跟你关系很好，所以我才不把你的黑料报给乔苑吧？”

……

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点，毕竟大家都会高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

蔡安安不好意思地说：“嗯，确实有点，但你这么说，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根本原因是你没有什么黑料。而且我觉得，乔苑跟我的价值观不太一样。我虽然爱财，也想发财，但我胆小，也不愿意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所以，乔苑发现我‘消极怠工’，也开始冷落我，最终我还是选择回到公司。”晓月朝张川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安安姐，你不觉得，其实张总还是不错的吗？虽然这家公司永远成不了500强，但是，我们也不是精英啊！我们都是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

蔡安安脑中立刻回想起她跟姚雪，上大学的时候，她们偶尔也会去挤地铁，挤公交，为了某个巷子里的早餐穿越大半个城市，跌跌撞撞地挤在那些上班族中间。跟他们不同的是，她和姚雪的脸上是有微笑的。会带着马上要吃到昨天晚上在手机上刷到的那个美食的期待。

她应该不算是晓月嘴里说的“普通人”。那些生活对她来说是体验，但对晓月来说，是她的世界。

“我理解你。”蔡安安说点点头，虽然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没有底气：“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苏言有联系？”

“你也喜欢他？”晓月问。

她倒是很坦然，像苏言这么优秀的男人，自然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她。

“不不，”蔡安安赶忙解释：“不是的，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晓月有些不明白：“他那么优秀，你又成天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会喜欢他？”

就是……怎么说呢？

苏言很优秀，这点蔡安安承认，但她是万万不能跟苏言在一起的，这不有违常理吗？但她又没办法跟晓月解释。

只好把自己当成个傻子：“我吧，不太喜欢……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挑战性。”

“没有挑战性？”这句话太小众了，晓月没明白：“安安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这个……你的看法是对的，我确实是安分守己的人，但不代表我要喜欢苏言啊！”

“为什么？”晓月明显被绕进去了：“安分守己的人为什么不能喜欢苏言？”

蔡安安耐心解释：“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不能喜欢苏言，我的意思是，我是安分守己的人，但我不喜欢苏言。”

“为什么呢？”

“……”蔡安安看着晓月，很是无语：“晓月，你是本科毕业吗？”

晓月摇摇头：“不是啊！”

“哦，怪不得。”蔡安安点点头，这就情有可原了。

“我是硕士毕业啊！”晓月接着说。

“你是硕士？”蔡安安一脸惊讶，看这脑子，不太像啊！

“对啊！我还是我们专业第一名。”

更加鬼畜了。

“你才多大啊，就研究生毕业了？”

蔡安安不是喜欢质疑别人的人，可是晓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我跳级了。”晓月轻描淡写地说：“跳了两次。”

……

这天还怎么聊下去啊？

行吧，是她有眼无珠了。

正好张川从外面走进来，蔡安安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跟晓月在聊天，便说：“你把咱们刚刚聊的那些细节整理一下，一会儿我们再讨论。”

“好。”

蔡安安挪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装着很忙的样子。

张川喜欢找人聊天，聊得都是些无聊的话题，还显得他自己什么都懂。大家都不愿跟他聊天，太浪费时间了。

张川今天心情很好，看大家都在努力工作，也没停下脚步找大家聊天。

随着张川的脚步越来越远，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突然，晓月喊住张川：“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