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海荇外公刚去世那会儿,海荇刚大学毕业,正是村里人说的适合介绍对象的年纪,海荇长得的出挑,又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自然成为这些人眼里的肥羊。但是海荇但是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任凭家里人想让她相亲她都拒绝了,更何况当时外公去世,她整个人陷入抑郁的状态,心里千疮百孔的,哪里有精力去管这些。
只是中途听村里的人好多人都在传她和谁谁谁谈恋爱了,还自己私定终身了,一时之间谣言四起,能毁了一个小姑娘的清白的黄谣更是甚嚣尘上。面对这些凭空的诋毁,村里像是炸开了锅,除了海星因住校不知道这些事。海父海母那段时间也都是寝食难安,感觉老脸都没有了,海荇本就沉浸在痛苦了,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没精力去了解,直到有一天晚上海母到她床边问她,“那件事是真的吗?”
一句怀疑的话,成为压垮海荇的最后一根稻草,海荇痛苦不堪,回到江城选择了自杀,要不是被雪芙救下,她这辈子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子在背后诋毁。
当年那场谣言的背后,源头就是这位姑父。是他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自己这个侄女长得漂亮,生活作风不良。
海荇也是事后半年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那时候她恨不得能亲手结果了这个满脑子污秽的变态,海荇最重亲情,所以这么多年来对姑姑的家人也都是当成自己的亲人,毕恭毕敬的礼貌相待,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人性的阴暗面竟然让人这么恶心。试问身为一个长辈,对小辈的私生活加以窥探和好奇,并且凭着自己的想象力造出来这样的黄谣,这还是人吗?畜生都不如吧,说变态都是太轻了。
当时的海荇没有生活阅历, 没有开解自己的方法只能任由自己陷入痛苦中,没人解救她,她就像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人们不管事情的真相就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性,就连这些亲人,叔叔伯伯婶婶,包括她的姑姑都开像是嫌弃病毒似的原离她。
她哪里还能活的下去,毕竟连自己的母亲都没站在她这边,她对人性彻彻底底的失望了,要不是雪芙,她这条命就没了。雪芙要帮她出气,她觉得没有意义,雪芙骂她没用,不会反击,她也摆烂,她就是没用啊,她本就是一心求死的。
所以那时候雪芙送她回来并且大闹了一场,把她的亲戚都骂的体无完肤骂了个遍,然后带着她决绝的离开,自那以后她就等同于和这些人割裂了。
所以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以什么样的心理来到她这里的呢?难道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想和她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了。
海荇咬紧了后槽牙,试图把这些年的怨恨连同着食物吞咽在喉咙里,但是喉咙被噎的发疼发胀,这委屈,她根本咽不下去啊!
“呕~”一阵干呕涌上来,她连忙的跑进厕所关上门。
“怎么了?怎么了?”众人都被海荇这突如其来的引的注意力都到这边来。
坐在沙发上的海灵也伸着脖子看着。
“呕~呕~”海荇胃里一阵痉挛,刚才吃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没事吧”有人关心的声音响起。
“应该是胃不舒服,昨天生病了,还没好”海星见众人这吃瓜的样子,解释道,神色上尽是担忧,内心有些焦躁,只想着这些人赶紧离去他们要赶紧出发了。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海母疑惑,也有些担心。
海荇吐完了也舒服了系些,怎么这些人现在是对她尽显关心了,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呢。不过她已经不打算再憋屈着自己了,也不想跟这些人再有些什么联系。
她把污秽冲进马桶起身清洗了一番,重重的洗了把脸,眸子明亮了起来。
打开门她出去,大家这才看见海荇的正脸,海母也看见女儿头上缠着的纱布,心才开始揪了起来。
二婶和姑姑见着海荇面无表情心里也犯着嘀咕,各自都知道这些年来确实和这丫头没什么交集,当年的事情自然心里有些发虚的,只是当时谁也没想着这小丫头真能折腾出来名堂来,没想到还能自己买房,听说是全款买的。
开始从头打量着海荇,眼前的海荇虽然头上包着纱布,整个人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但是这长相,这模样越发的精致美丽。二婶心里自然是怀着鬼胎的,姑姑则是屏着气,想着这侄女开口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要是不给面子,她这老脸可怎么丢的起。
空气仿佛经凝结了,一阵沉默,安静的仿佛能听见针掉在地上声音。
“哈哈哈”只见海荇突然掉烧着眼角,声音清脆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姑姑的心安了些。
“都坐着啊,别在这站着啊,怎么都想上厕所啊,用啊用啊,别客气,”海荇故意侧了侧身,热情又大方,客气极了。
海星则是愣在了原地, 心想怎么着,一会的功夫,姐姐像是换了个似得,连性格都变了。
“我们不上厕所,这不是看见不舒服,来瞧瞧你怎么样了”姑姑倒是先说起了话,话语里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关心。
海荇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一直信任爱戴的姑姑,她长着自己家族的完美的脸型,岁月的洗礼只是让她整个显得有些富态,40多岁的年纪,眼角不过就有一丝细纹,打扮讲究,真真是一副和蔼可亲,爱意无限的长辈模样。
海星的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海荇竟然能忍的下去。
海荇看着姑姑这副和蔼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忘记她之前另一副冷血虚伪的模样,只是现在她可不会像之前那样只是无能口头指责别人,她要的是把姑姑和二婶这抱团取暖的小团体从中瓦解。
“哎呀,姑妈,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疼我,我真的太感动了,走我们去沙发上坐”海荇客气的把他们往沙发上引。
对二婶海荇是一个眼神也没给, 俩人在她这里得到的待遇不一样,不出预料的话,二婶已经开始在心里吐槽姑姑了。
果然,二婶心有不甘,在内心骂着这个墙头草,当初见她家海灵能挣钱,自己家小洋房盖起来了,每天和她套近乎,现在看见海荇有房子了又和海荇套近乎,真是恬不知耻。
二婶但凡有些大智慧,就会看的开,认清了有些人的面目,以后心里有数便是,可她一直都是个爱争不甘落后于人前的,哪能容忍自己受了冷落。
也径自的到客厅沙发上去,坐在女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