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好像有点奇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怪,远徵弟弟想不通,只能跑回角宫去求助哥哥。
宫尚角听完深吸一口气,把一杯凉茶喝出三碗不过岗的气势,怒其不争道:“我让你去羽宫干嘛来着?”
“啊?”
“令牌!我需要打开内库的令牌和钥匙!”
宫远徵这才恍然大悟:“哥,我不是故意忘的,都怪那个宫子羽太气人了,我一跟他说话就容易被他带跑偏了。”
“你也是,他当傻子的经验那么丰富,你还非得跑到他的天赋领域里反复横跳,能赢才怪。”
“哥哥~”
“好啦,让他继续这么混着也不是个事,回头我去找长老们,看看能不能安排他进后山闯三域试炼。”
“月长老的位置这么快有有人顶替啦?”
“当然,宫门血脉薄弱只是嫡系薄弱罢了,后山有的是人才。”
“有一半都是从外面收养的孤儿,也有从旧尘山谷里选拔出来的,根骨好的孩子从小培养。”
“这听着感觉跟无锋差不多呢......”
宫尚角一眼睛瞪过去,宫远徵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赶忙伏低做小,给哥哥烧水泡茶,帮哥哥整理公文。
“哥,这么多的文书,看了还得批,一上午的功夫墨条用了两根,我看着都觉得头疼,宫子羽也太不像话了,明明他才是执刃。”
宫尚角亲手养大的弟弟,当然知道弟弟心里那点小九九,不就是上眼药嘛,无伤大雅随他去好了。
“他也得会才行啊,从前只知他纨绔乖张,却不想是个胸有沟壑的,可惜底子还是弱了些,宫门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成长起来。”
“哥哥是说,把他从执刃之位上拽下来?”
宫尚角淡淡瞟了弟弟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翘起的唇角透露了他的好心情。
宫远徵还小,有些事情想不到那么深,但宫尚角却从宫子羽的态度,和一些蛛丝马迹里,弄明白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了。
或许会失败,但不入局,何谈破局。
十年前,咬碎牙齿吞下的誓言,一定要实现!
比起羽宫和角宫的平和安稳,商宫那边鸡飞狗跳的厉害。
此次调整宫门巡防,处处都需要商宫配合,甚至侍卫营的半数侍卫已经常驻商宫烧火打铁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宫主宫流商非得闹幺蛾子。
每天挑着最忙的大中午,把宫紫商叫去病床前跪上两个时辰,严重拖慢了生产进度,偏偏被一个孝字压的直不起腰来。
蓝锦听金繁抱怨了这事之后,直接釜底抽薪,请雪长老出山把宫流商那个宝贝儿子带走了,美其名曰是传授高深武艺,带在身边每日教导。
实则蓝锦就是想把那熊孩子扔给雪重子,天天雪地扎马步,雪莲湖练练冬泳,至于学不学刀法,那得看雪重子愿不愿意教。
不过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因为人见人烦,雪重子那个性格肯定喜欢不来这种熊孩子。
宫流商的心肝宝贝没了,整个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败了下来。
宫子羽趁机带着补品,大摇大摆的来探病。
当着宫流商的面,紧握着宫紫商的手,一个劲儿的嘱咐姐姐要注意身体,别因为忙碌就不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罗圈话说了一大堆,没一句是慰问宫流商的。
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执刃这就是明摆着来给宫紫商撑腰。
后来听说宫流商晚上睡觉没关窗,冻了一晚上,风邪入体,气滞血瘀,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