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不解秋风意
明月相思情难寄
莫愁此生孤愧忆
已许永世不相离
明月相思情难寄
愿佳人 一笑胜意
很多男人都喜欢让对象穿自己的衣服,南椋也不例外。
大一号的衬衫挂在贺箫身上,更显得他清瘦。他屈着一条长腿,窝在卧室外阳台的小沙发上,认真翻着一本书。
这是他从无妄阁里找到的,准确来说,是小童子找出来双手奉上的,里面记载了南椋成神后的事。贺箫通过这本书上艰涩难懂但对他来说毫无认知障碍的古文字,去了解他形成意识之前的南椋,去拥抱那个笑着、但衣袍之下伤痕累累的南椋。别人都只看到了南椋的潇洒恣意,贺箫看到的却是天雷倾泻、烈火焚身的痛。即使是初代神,但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
南椋在院子里浇花,晶莹的水珠缀上蓝色的花幕,像繁星在深海闪耀。
贺箫从背后抱住他。风一吹,水珠溅开,落在身上凉丝丝的,很舒服。
南椋甩了甩手上的水,回身搂住贺箫。“乖,去坐在秋千上,别沾多了水。”
“你陪我。”贺箫抬头,吻了一下南椋的下巴。
南椋背过手,关了水,和贺箫一起坐在秋千椅上。他的腿撑着地,轻轻蹬,秋千就慢悠悠荡起来。
椅架上的风铃响着,和着爱人彼此间的心跳。
贺箫靠在南椋身上,宽大的衬衫领口露出明晰的锁骨,上面还落着红痕。他脖子上挂了一块玉,由红线牵着,是南椋用神力炼出来的,伏在胸口,能帮他温养身体。
早春的风还是有些凉,南椋替他拢了拢衣领,一把抱他起来,“走,回屋。”
两人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南椋问:“今天想听什么?”
贺箫躺在他旁边,伸出一条手臂揽着他的腰,想了想,道:“听你成神前的事。”
“成神前的事?那可太久远了。”南椋摸了一下下巴,在漫长的记忆洪流中回溯、搜刮。
说实话,在那之前的事他并不太记得。他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成神也记不起来了。
“我成神之前,大概是个人。”
贺箫笑起来,“你这算不算骂自己?”
“没有,我很认真的。”南椋摸着他的背,“在成神前,我好像就活了很久。我见过燧人氏引火种,见过人们拿着骨头刨坑种东西,见过炎黄与蚩尤大战,可以说,是见证了远古时期的人类文明吧。”
贺箫突然想到原始人南椋的形象,手中拿着一根大骨棒,腰间系着兽皮,头发长而且乱糟糟的,嘴里叽哇乱叫听不懂的语言,只有一张脸格外好看。“哈哈哈哈哈……”
南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哪去了,于是翻身压住他,把未尽的笑音封进缠绵的吻里:“乖,别乱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