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雪
“下雪了。”贺箫仰起头,伸出手,一颗雪花落在掌心,很快融化。
绥京接连阴了好几天,南椋算好时间,哄着贺箫一起出来买东西,回家路上就赶上今年酝酿了好久的第一场雪的开幕式。
贺箫的另一只手还被南椋握着放在自己羽绒服口袋里,他偏头问:“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南椋笑了:“傻了么宝贝儿,你想雪下的大的时候出来,回家时的地上打滑吗?”
贺箫摇了摇头,“的确不想。”
随着贺箫的视线低头的时候,一颗雪粒擦过南椋前额的发,被风一吹,不偏不倚,落在了贺箫眼睫。
南椋帮他带上帽子,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尖,道:“小箫宝贝,好想吻你,就现在。”
他俩个子那么高,往那一杵跟个柱子似的,干点什么都很扎眼,更别说在大街上拥吻了。
贺箫给南椋拉帽子的时候,南椋期待又惊奇,没想到贺箫宝贝脸皮这么薄还能拉的下脸在公共场合亲他?那真是太棒了,回家一定可以要求更多。
但做人不能幻想太多。贺箫只是把他开到胸口的拉链拉到了最顶上,挡住了他下半张脸,包括嘴唇。“别想太多啊哥哥。”看到他委委屈屈的小眼神儿,贺箫微微一笑,又是致命蛊惑:“回家再亲,先欠着。”
“回家我要收利息的。”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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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辈分
南椋这么个年纪,自从贺箫回来以后,散幽台有工作,庄离就不敢找他,因此南椋和贺箫在家格外清闲。
南椋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可前段时间带贺箫去地府阴司认人,几个不正经的阎王下棋下输了就“南叔,南叔,手下留情”的叫,他一脸黑线,但还不能不让他们叫,按年龄和辈分,这几位可不就得是叫他“叔”么?
贺箫坐在旁边直乐。南椋可比他大太多了,只按年龄的话,叫叔根本不够,最少最少也得叫爷爷。
回去的路上,贺箫还学着:“南叔,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