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份尊贵,不适合去天牢那样 的地界。”
他按捺住心底 的醋意,吩咐道,“那也就不劳动太师跑这一趟了。”
“汪大福,命人将薛越这个反贼抬到兴宁宫殿外。”
抬过来?
沈枫眉心一跳,忙问,“明光他怎么了?”
陆陵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太师,可能是夏怀悲立功心切,不小心把薛越射成了一只刺猬,所以他走不过来了。”
沈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把人射成了刺猬还能活吗?
陆陵川这个竖子心眼真小,他明显是在报巴蜀的仇。
“有劳大福公公派人去太医院把张院正请过来,我想为孩子请个请安脉。”
沈窈淡然道。
她知道爹爹定然会为爱徒的伤势担心,把张松鹤请过来,也就能一道儿给薛越看伤。
陆陵川不说话,也不揭穿沈窈。
这世上,胜者王侯,败者寇。
他如今江山美人俱在怀中,别说一个薛越,就算是来了十个,百个,他也觉得不足为惧。
沈窈走到他身旁,柔柔一笑,“陛下,孩子又踢我了。你摸摸呢,这是他的小手,……”
她抓着陆陵川的手覆在她肚子上。似乎有感应一般,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快活的翻了几个跟头。
感受着这生命的神奇,陆陵川望向沈窈的眼眶微微有一些湿润。
“陛下,你是不是老了,如今动不动就哭?”
沈窈压低了声音去揶揄他,心里却又嫌弃又满是感动。
陆陵川这个举动,一点都没有英雄气,可却偏偏能拿捏住她。
“窈儿,今生有你,万事足矣!”
陆陵川用手背抹了抹眼眶,换上了笑脸,“夫君只是念着你怀着孩儿这般辛苦,不能为你分担,而心生愧疚罢了。”
很快,张松鹤到了,他给沈窈请了平安脉后,忙跪下祝福道,“皇后娘娘这脸色红润,腹中的孩子也康健。”
还不忘拍马道,“帝后情深,也是天下万民之福!”
陆陵川对张松鹤的马屁十分受用,“太医院伺候得好,所有人本月月例银子翻倍!”
见他高兴,沈窈也不怪陆陵川花钱大手大脚,只是扶着肚子,跟在沈枫身后,一道出了兴宁宫的大殿。
外面一阵嘈杂,想是薛越过来了。
陆陵川赶紧疾行几步,去扶着沈窈。
薛越在两名禁军的钳制下强行跪着,他满身伤痕,往日里清澈的眼眸带着几分混浊,双唇却犹自不屈的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沈枫难过的说,“明光,你糊涂呀!”
“本宫命张大人为薛小侯爷疗伤。”沈窈握了握陆陵川的手,坚决的下令道。
张松鹤惶恐的看了一眼皇帝,却不见他带着醋意的脸。
沈窈一声“本宫”自证了身份。
又一声“薛侯爷”而非“明光哥哥”,已经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这让陆陵川都十分满意。
见到沈家父女平安,薛越仿佛卸掉了所有力气,
他苍白的笑了,“窈儿,你与太师没事就好!”
“朕的皇后,自然安好!”
陆陵川恶劣的说,倏然间低下头在沈窈耳边威胁了一句,“你要想留下薛越的命,朕对他说什么,你都不许说话。”
说罢,还轻轻儿掐了她的臀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