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凌兰不肯道:“跑不了就不跑了,把你一个人留下来面对他们,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景文哎呀一声,听着马声越来越近,想跑也来不及了,这大小姐真不听话。
景文攥着马缰的手在冒汗,眼睛紧张的看着前方。
这时一个马头率先出现在视野里,紧接着马上之人扬鞭策马,疾驰而来。
当景文看清马上之人时,紧张的表情瞬间变为笑容,挥手喊道:“程叔,这里”。
程不悔急拉马缰,马头高高扬起,勒停了马匹。
看着马上两人中,一人正是景文,程不悔舒了口气,道:“我远远的听见这里有动静,猜测可能就是你,总算找到你了”。
景文又惊又喜,问道:“程叔,你怎么来了”。
话音还未落,身后的大队人马已到,景文和米凌兰看到为首的米诚,都是一愣。
景文看向程不悔,程不悔无奈的摇摇头。
米凌兰欣喜的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米诚见到同乘一马的二人,嘴角微微抽搐,扬起马鞭指着二人,气的有些发抖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景文和米凌兰对视一眼,我俩咋了。
景文翻身下了马,向米诚拱手解释道:“米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米诚并未理会景文,一脸痛惜的看着米凌兰,喝道:“你说”。
米凌兰蛾眉微皱,她完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还当着这么多人,一点不给自己面子。
便赌气道:“我不说”。
“你”米诚气的说不出话来。
邬方见状,赶忙缓和道:“米大人,既然大小姐安然无恙,天黑夜凉,咱们不如就先回府再说吧”。
米诚也只好作罢,邬方指挥随从们调转马头,准备打道回府。
米凌兰拍拍马背,示意景文上马,米诚见到,差点气晕过去,心中一片酸楚。
强行稳定了情绪后,沉声道:“凌兰,你过来”。
米凌兰不想过去,便解释道:“爹,景公子没有马匹,我得驮上他”。
景文见状,对米凌兰道:“你过去吧,我没事”。
“可是”米凌兰刚说了一句话,便看到米诚那要杀人的眼光,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米凌兰下了马,将马绳递给景文,道:“景公子,你骑这匹马吧”。
景文问道:“那你呢”。
米诚插话道:“邬方,去给小姐寻匹马来”。
邬方听到叫自己,便调转马头,从随从中取来一匹马。
米凌兰见状,只得乖乖的走向米诚,走到马前,还扭头看向景文,米诚狠狠地瞪了一眼米凌兰。
众人折返,景文一边牵着后马,一边向程不悔说起今日的遭遇。
当然肯定省略了米凌兰中毒,之后自己又是怎么给她解毒的等等事情。
程不悔耐心的听景文说完,心中甚慰,不仅是感叹景文的运气好,真的让他实现了自己最初的计划,更是对景文行事越来越成熟的一种肯定。
景文道:“程叔,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谢东跑掉了”。
程不悔点点头:“确定了他们藏身的地点,这次定要一网打尽,具体再行商议”。
景文突然谨慎道:“程叔,这次藏身地点的事情不能让米诚知道”。
程不悔明白景文的意思,提起米诚,程不悔笑问道:“你拿人家的千金做诱饵,这事你要不要让人家知道呢”。
景文左顾右盼道:“那自然是不能说的了,程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程不悔哈哈笑了起来,直抒胸臆,痛快。
与后面二人轻松的谈话不同,千名的父女二人,却有些剑拔弩张。
米凌兰可能不满米诚今夜的做法,对于米诚的询问,要不一问三不知,要不就拒绝回答。
幸好米诚的心脏很健康,要不真要气出个什么病来。
米诚气极道:“凌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回去之后,你在家反省,哪里也不准去”。
米凌兰不满道:“为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禁足我,你独断”。
听到自己女儿说自己独断,米诚斥责道:“你还没做什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跟男子厮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米诚不给米凌兰反驳的机会,继续道:“我独断?我养你这么大,就换来个独断,好,今日我就独断了,罚你三日不得出门,就这么定了”。
米凌兰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一脸的怨愤,看到米诚那不容置喙的表情,眼中起了雾气。
一拍马屁,哭着去了去了前面,不再理会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