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三毛开始接受棍子的检查,断断续续地开始背起监规的时候,长得‘眉清目秀’的刘建,开始讲起了他犯的事。
也就是在听了刘建对他自己所犯的事的讲述后,我才对隐藏在灯红酒绿的夜色下的另一个有钱人的‘世界’有了认识。不由地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不是世界不精彩,只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刘建,今年多大了?”
我首先问了一下刘建的年龄。
“三十!”
刘建倒是一点不带含糊地回答道,只不过他回答的声音中多少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有点‘娘娘腔’的那种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让我听了后浑身都不舒服。刘建的真实年龄和他看起来的年龄多少有点出入,看他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他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真没想到他已经有三十了。
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应该是职业已经固定下来了,看来这家伙儿是把他现在做的事当成一个职业了。
“说说吧,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我忍着浑身的不舒服继续问道
“扫黄扫进来的!”
我听了后不由心中一愣,如果刘建是因为P娼被关进来的话应该关不了多长时间的,而且,我对他被送进看守所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印象,于是就问他:
“你进来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一百天了!”
我听了才明白,怪不得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在三个月前,我还只是看守所内一个普通的在押犯,当时跑号还是‘赵老大’,我顶多就是在办公室帮着管教们在电脑上录录信息罢了。看守所新进来人,一般都是‘赵老大’帮忙检查和安排的。而且我当时在录信息的时候,可能因为不太在意就没有把这个刘建记在心上,也就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了。
“那给你定的是什么罪?”
我继续问刘建,
“定了个组织卖Y罪!”
刘建很是干脆的回答道,听了刘建说的罪名后,我不由就想起了在我刚进了这个号子的时候的二铺,他也是因为这个罪名被关进来的,只不过后来又因为被查出来还有别的案子移监走了。
“那你认识XXX(最开始的二铺)吗?”
“知道,但不熟,我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刘建继续带着一点‘娘娘腔’还带着一点不屑回答道。
“不是一条道上的?什么意思?”
我正想问刘建这句话,旁边同样坐着的‘二黑子’替我问了刘建一句。
“哦!他‘带’的是女的,我‘带’的是男的!”
听了刘建的回答后,彻底打破了我固有的认知,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在这个隐藏在夜色下的‘龌龊’中,竟然还有男的出来‘卖’的。在我的认知里,卖Y的应该都是女性才对,自从有了‘青楼’以来,里面就都是女性,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流传至今的一些‘名J’的故事,像‘陈YY’、“柳RS”、“杜SN”等等的。我也就是在这些年,才听说过针对男性有‘鸭子’的说法,但要是说组织男的‘卖Y’,在我的认知里多少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旁边的‘二黑子’也一脸不敢相信地样子,甚至连棍子听到后也不再检查张三毛背监规了,也感兴趣地围了过来。
“快讲,快往下讲!”
刘X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从通铺上站了起来,走近前来后也催着刘建快讲讲。
“刘X,到一边去,小屁孩儿一个凑什么热闹!”
我看到刘X这个样子,没有犹豫就把他赶回了他原先坐着的位置。刘X听了后只好乖乖地坐回去,不过耳朵却一直竖着,在听着刘建讲。
刘建看到这么多人都对他犯的事很感兴趣,就开始在我的不断问话中断断续续地讲了起来。
就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北方县城中,每当到了夜晚,在华灯初上之后,就在一些看着华丽的酒吧,酒店以及歌舞厅中活跃着一群特殊的男人。他们穿着得体,面貌清爽英俊,大多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左右,没有中年男人的秃顶,也没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更没有中年男人的那种油腻。
在酒吧中的他们,并不是酒吧的服务人员,他们就像是游走在酒吧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的幽灵一般,物色着自己今晚的目标。他们的眼睛很厉害,几乎是看一眼就能知道你是不是他们的目标,是的话,他们就会潇洒的走到你的面前,或是带着微笑说着优雅的话语陪你喝一杯酒,或是什么都不说只是深沉的坐在你身边,让你去发现他。只要你和他们说话了,本就烦闷的你很快就会陷入他们甜蜜的陷阱。
刘建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凭借着自己一副优雅的皮囊,再加上一番优雅而暖心的话语游离在你的身边,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给你提供一系列服务后,从你身上获取到他们想要的,只能是钱财。
但刘建又不一样,他还是组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