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漓心更急了,慕容熠到底中了什么毒,名医医不好,都无助到请江湖人士的地步!
王超对慕容熠中毒的症状闭口不谈,游漓更不敢问,怕知道了再没办法骑马。
游涛在游漓身侧劝道:“你别着急,徐夫人最了解慕容熠的气脉了,他若是去了,八成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还生着慕容熠的气,但毕竟他是弟弟喜欢的人。
于是匆忙中,他将游澴留在家里,与游湾一起陪着弟弟来都城帮忙照应。
游漓没有答游涛的话,他拼了命的赶路,眼前的光线从暗到明,又从明到暗,恍恍惚惚天色再亮时,他已经赶到了都城城门口,慕容熠一个月前送别游漓的地方。
游漓的神智回复过来,想到上一次,他人还好好的让自己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自己回了趟家,他就中毒了呢?
游漓忽然勒住马,转头问王超:“你们是不是为了让我快点回都城,合起伙来骗我?”
王超眼神发直,一脸苦笑,未等答话便从马上栽了下来,四天水米未进,他饿晕了。
看样子,真的不是骗人。
游漓叹了口气,命令身后的士兵::“快送他回去!别管我,我认路。”
而后他带着游湾游涛急急的赶往伏波侯府。
那个大鱼灯笼远远的朝着游漓摆着尾巴。
晴空下,它的双眼有些呆滞,鱼鳍上“小鱼岁岁平安”几个金字依旧闪闪发光。
府邸门口严恪之正急得转圈,见到游漓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
游漓跳下马就向门里冲。
“你听我说。”严恪之少有的拉住了游漓的胳膊,即刻又松开手。
游漓扭过头,眼神慌张的看向严恪之,他发现严恪之虽然没有赶路,但形容好像比王超还要憔悴。
严恪之舔舔发干的嘴唇:“有点吓人,心里做好准备。”
游漓的喉咙不自觉的滚了一下,但他还是毫不迟疑的向寝院走,严恪之一路跟着他。
“你们留在这里。”房门口,游漓对游涛和游湾说。
他进门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裹着厚厚的寒气,应当在外面晒晒阳光再进来的。
床上的人用被子盖着,脸上盖了一层薄纱。
游漓的心上下不停地翻转,双腿软着艰难的走完门口到床边剩下的十几步。
走到近前,他才注意到李淮,香蕊正立在床边垂泪,徐夫人坐在床沿上摸着慕容熠的脉皱眉叹气摇头。
游漓鼻子一酸,跪在徐夫人膝下:“太爷爷,你能救吗?”
徐夫人抿着嘴,双眼浑浊含泪:“老头子孤陋寡闻,从未见过此毒。”
游漓转过头,看着那挡着慕容熠面孔的薄纱,轻轻说:“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众人走出了门。
严恪之道:“我还是留在这,我怕万一你……”
游漓点点头,他坐在床下,舒了一口气,揭下了那缕沉重的薄纱。
没来由的,游漓看到人的第一眼竟然笑了。
严恪之诧异的看着他,可他笑声越来越大,笑到游漓捂着肚子指着人的脸,转过头看严恪之。
严恪之顿时心里发毛,他以为游漓被吓疯了。
“他……”游漓话不成声,忽然想到这话不能对第三个人说。
慕容熠的脸色与那天他拿给自己的亵裤颜色一模一样。
丁香色。
“哈哈哈哈……”游漓笑着,他抬手去捏慕容熠的脸。
那张脸没什么温度,游漓干脆跪到床上,用手心去捂人的脸颊。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丑死了?”
“你还说喜欢我穿这颜色。”
“这下好了。”
游漓一边笑,一边有眼泪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