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带她检查完身体,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膝盖只是受了点外伤,养一个星期就会好。”
冠叔站在医院走廊,看着里面护士正给女生上药的背影,一五一十的像周时谦汇报着。
“她说什么了吗?”
男人的声音清淡而温良,冠叔听到他的问题,迟疑了会儿,略微有些不解,“这女孩儿到医院问过你,不过只是提了一嘴,问你结没结过婚,其余时候都很安静。”
这个问题,就十分存在疑虑了。
周时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似乎整个城市的霓虹灯都踩在他的脚下,他眼帘微垂,唇角微微下压,“她还会继续问的,看好她,她有什么要求,可以满足她。”
冠叔对他的这个命令觉得非常奇怪。
“这个叫柳柳的女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周时谦没有和他解释太多,他只说一句:“冠叔,她能带我找到岁岁。”
他在等着那边探查的资料,今晚就会知道结果,很快就能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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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来得很快,特地找来了一位女医生,阿坤站在卧室门外看着邹郁站在床前沉着神色看着床上的人儿,他面无表情,内心多了几分异样。
女医生给赵岁岁测完体温,看着温度计,对着床前的男人轻声说:“三十八度九,一会儿给她输两瓶液,今天夜里还是需要注意一下,有可能会反复高烧。”
邹郁点了点头,看着床上闭着眼睡得极其不安稳的女孩儿,他挪开视线,朝外面守着的阿坤说:“明天一早找个阿姨来照顾她在这儿的生活起居。”
女生实在是太麻烦了,泡个冷水,还没怎么着呢,就起了高烧。
这小身板真没用。
阿坤听着邹郁的吩咐,说了声好,然后接着看向那位女医生拿起女孩儿瘦削苍白的手,也许是因为血管太细了,第一次针孔没有扎准,床上的少女蹙着眉,脸上露出泛疼的神色。
邹郁视线扫向那名女医生,“找准了,轻点。”
毕竟是乌山群岛,都知道这里有多乱,女医生有些战战兢兢,索性这回一次就找对了,她将输液瓶挂在床上刚搭的杆子处,朝邹郁低了低身子,就离开了卧室。
邹郁低眼瞧着床上女孩儿潮红的脸,他弯下腰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阿坤适时走进来:“先生,邹炎不清楚我们来了这儿,a市那边传来消息,邹炎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到M市,八成就是来这儿找霍丁的。”
邹郁眼眸深邃,听见他的话,他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语气间带着一股随意:“邹炎喜欢搞这些小动作就让他搞,跳不起来的蚂蚱只会被人碾死。我现在,倒是对周家那位比较感兴趣。”
阿坤顿了顿,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沙发上的人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邹郁敲了敲指腹,抬眸看他:“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您现在似乎对赵岁岁似乎增了不少心绪。”
阿坤本想着委婉开口的,但这么多年他做事一向直接,更别提这些弯弯绕绕,他眼神看着沙发上的邹郁,抬起眼,低声说:“我不该多问,但是先生,您现在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赵岁岁接近您的目的,您心知肚明,若是真因为她陷了进去,您就输了。”
卧室内静悄悄的,床上的少女安静的闭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即使睡着了还在轻轻的皱眉,却也多了几分恬静。
阿坤的话音落地,邹郁没有很快的说话。
他眉眼低敛着,手指轻轻敲着,氛围一片静谧,阿坤低着头也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