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陈默并没有想与陈珏天闹在外面,他上了陈珏天的车,回了陈家老宅。
老宅里,赵生河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对于赵生河私自给陈默说那女孩儿的情况,并且对陈默的离开没有任何阻拦,就这件事来说,陈珏天知道后,他拄着拐棍起身,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吩咐他在宅内等着。
于是,赵生河就一直在这儿站着。
陈家老宅里佣人不多,大多都是陈珏天年轻时收下的不少孤苦伶仃的人。这十几年来他们对陈家尽责尽力,大多陈珏天在外面都给他们买了房子,他们也都在外面帮着陈家打点,有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也会来老宅帮帮忙。
陈家的氛围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种威严压抑的感觉,反而处处有种轻松闲适的意味。
当然,这只限于没有事情发生。若是有人针对陈家,或者陈家内乱,那么陈珏天的脸变得如同天气一般,只凭他站在那儿,就透露着一股不显山不漏水的气势,那是一种蒙在细雨里的压迫感,让陈家的人不敢造次。
可以说,这么多年陈珏天从风雨走过,才有了陈家现在的屹立不倒。
陈默的性子也随了他爹。
平日里嬉皮笑脸,浑身透着慵懒散漫的劲,但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色变得比谁都快。
不愧是亲父子,沉着一张脸,搞得氛围都无比的压迫。
这么些年一直跟着陈珏天的王叔,看着这大堂上父子两人的脸色,他眼神来回地瞥了瞥,摩挲着自己的手腕,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说道:“陈默好久没回来老宅了吧,算算时间也该有两个月了,这些日子,大哥可想你想的紧哪,这两天时不时地就提起你。”
陈珏天双手撑在拄棍上,听着这话一动没动,只是眉毛上挑,眼里甚是肯定。
而陈默听到他的话,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王叔,你好好看看,我这手腕上还捆着绳呢!他还真是想我想得很啊!不是给我打麻醉针,就是派人来捆我!”
这话一说出来,王叔的视线往他手上结结实实捆着的粗绳瞧了瞧,然后一时间闭上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顿了顿,陈珏天开了口:“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
陈默呵了一声,能从这老头子嘴里听到这话还真是稀奇。
他抬了抬眼皮,眼神里透着几分散漫,对他的话只觉得不屑,他还没说话,没想到陈珏天接着平平无奇地问了一句。
“你喜欢那姑娘?”
闻言,陈默啧了一声,脸上闪过烦躁,接连两日遭他这样对待,他皱着眉道:“关你什么事!”
没想到陈珏天笑了笑,他攥着拐棍的手旋了旋,语气真切:“你喜欢谁我不会干涉,让别人喜欢上你,那也是你的本事。不过,事关陈家,这段时间等陈家投的这个项目过去了,你再继续和人女孩儿保持联系。”
这意思说白了就是,这段时间要好好地待在家里,或者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找人家。
前半段话,陈默听起来还算舒服,听到最后一句,陈默越听越不对劲,问:“你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