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不出胜负,那我就帮他们分出胜负!”
朱呈祥惊骇道:“你…你是闯贼的人?”
余诚摇头:“我与闯军并无关系。”
“那你为何要降闯?”朱呈祥伸手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余府前将佩刀交给老仆带回家了。
这个动作让原本随侍在侧的付应平紧张起来,他身体绷直,如同猎豹一般,随时准备出手。
朱呈祥咬牙切齿道:“朱某到底是看走了眼,竟没看出你的狼子野心!闯贼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心降贼?”
“听说你这护卫功夫不错,不过想要拦住我可没那么容易。你还埋伏了多少刀斧手,都一起叫出来吧!”
余诚却对付应平说:“小付,你先出去!”
“东家?”
“出去!”
付应平无奈退出房间,朱呈祥熊熊燃烧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一些。
“大哥以为我放闯军入城,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不是吗?”
余诚叹道:“千古悠悠多少事,不过是兴亡百姓苦而已!”
“我要献城,为的不是金银财帛,也不图什么富贵荣华,只是想为开封这三十万军民挣一条活路而已!”
“在崇祯和李自成眼里,江山最重,所以他们一个横征暴敛,一个裹挟良民为贼。在高名衡和黄澎眼里,忠君最重,所以他们宁可决堤毁城,逼着满城军民与城同殉。”
“可在我余诚眼里,天下生民最重!我之所以要行险一搏,就是不忍心看这满城百姓白白送命啊!”
朱呈祥直直看着余诚的眼睛,良久之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坐下。
“你想怎么做?”
听到此话,余诚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只要朱呈祥能加入进来,这桩事的成功率起码能提高三成。
“我想派信使出城,约好时日,然后夺下一座城门,放闯军入城。”
朱呈祥难掩失望之色:“就这些?”
“城门是城防重中之重,在城门处驻守的官兵有两百人。一旦他们遇袭,发出警报,一刻钟之内城头的官兵就会顺着城墙冲过来支援。两刻钟,最多三刻钟,总兵就会纠集其余兵马杀过来。”
“这些都不说,单单说驻守城门的那两百人你怎么解决?”
看到余诚的眼神,朱呈祥急道:“你不会是指望我吧?我这守备就算没撤,也指挥不动他们啊!”
“大哥在军中这么多年,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