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和而他所有的儿子是死了,可谢清尧那个得尽民心与天意的先太子,可还活着呢。
一个赵沐云,如何能同孤身杀入皇宫的谢清尧相比?
赵沐云指向眼中含着鄙夷的官员:“你敢藐视本宫,来人,给本宫直接将他杀了。”
亲卫闻言,直接抽出剑刃将人斩杀在金銮殿内。
鲜血蔓延,血腥浓郁,却依然没有朝臣跪拜。
“历朝垂帘听政之太后,从未有人坐上过这个龙座,太子妃此举莫不是想直接取谢氏江山而代之。”
赵沐云笑了笑,那出言质疑的言官便成了这金銮殿内的第二具尸体。
又往龙椅内坐了坐,赵沐云两手握住龙首迷恋摩挲。
“哀家肚子里怀的是天子,如今坐在这皇位的是哀家的皇儿,不是哀家。”
“你们见到皇上及太后,不跪不拜,是死罪!诛九族的死罪。”
铁血手腕之下,渐渐有那等畏死的官员,选择于血腥之中跪地叩拜。
他们,再一次选择了背叛了自己曾说过会誓死效忠的君王。
有一人跪,便有十人跪。
眺望远方,镇守宫门的侍卫由远及近依次跪地臣服。
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令赵沐云兴奋,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之下起身,指着这些个依然站立的朝臣。
“你们,确定不跪哀家?”
无声的沉默与对峙,令赵沐云失了耐心。
“给哀家全部拖下去,砍了!”
权力之下,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今日过后,这天下唯赵沐云独尊。
命令下达,金銮殿外跪地的侍卫没有动作,赵沐云的亲卫开始直接拿人。
一支利箭穿过朝臣,直直朝着赵沐云射过来。
躲闪不及,箭矢直接穿过赵沐云小腹,将其钉在了龙椅之上。
谢崇安在两万士兵的簇拥之下,走进了金銮殿。
朝着赵沐云步步紧逼,将那被钉在皇位上的人直接提着摔下。
生生将那箭矢抽出,再度插入赵沐云胸膛。
谢崇安笑得阴冷:“孤成婚之后从未与你圆房,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箭矢再度被抽出,赵沐云一身素白被鲜血浸润。
剧痛席卷,赵沐云意图证明这孩子的确属于谢崇安的言语,再也无力吐出。
她和她的姑母一般,都死在了这金銮殿,成为了权力的陪葬品。
仔细一瞧,姑侄二人似乎连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
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谁更幸运些许。
若说后位,赵盈安安稳稳的坐了十载。
若说龙椅,这天下女子只有赵沐云一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坐了上去。
谢崇安脚踩鲜血,一步一步走上那金銮殿内,坐上那被他妻儿之血浸润的龙椅。
眉目装满威严,看向这满殿朝臣:“太子妃赵沐云混淆皇室血脉,扰乱朝堂安宁,朕已亲手将其斩杀。”
“赵氏一族意图谋反,朕已派兵灭其九族。”
“先帝逝世,朕今日起掌这山河,必当为百官谋福祉,必当让百姓,安居乐业。”
比起拥立一个女子为这山河之主,谢崇安的出现解救了这满朝文武。
至于谢崇安所犯之罪,随着谢晏的死去,谢清尧和徐明月的消失,已经无人知晓个中缘由。
名已正,言已顺,被赵沐云折腾到精疲力尽的朝臣,朝着谢崇安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崇安,踏着妻族满门的命,坐上了这皇位。
岁月虽重启,于谢崇安而言,似乎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