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显然这三位在外高声叫嚷,引起了路人的好奇和议论。
保德州的民众很多都知道,来陆府找事的,一波波吃瘪,此三人看着不似保德当地学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敢来陆府闹事。
“是谁找我?”陆扬深邃眼眸打量着三人,直言道:“我不认识你们,找我何事?”
正主来了!
围观的民众窃窃私语,他们神色兴奋,八卦心态熊熊。
三人中,一位身高五尺,戴书生帽,锦衣华服的少年上前,上下打量陆扬,也不由为陆扬的风姿暗暗喝彩,嫉妒。
但今日他们可不是来吹捧陆扬的,而是来找事的。
于是手中折扇一指,冷笑道:“你就是陆扬?”
“正是陆某,你是哪个?”陆扬淡淡道。
锦服少年道:“鄙人并州秦观之!”
“鄙人邓州刘惠!”
“鄙人并州孟祥瑞!”
其余二人也上前道,那邓州刘惠指着陆扬厉声道:“陆扬,你可认得徐明乎。”
陆扬有些恍然,淡淡道:“认得,你们三个跑到我家门前大嚷大叫,却是为何?”
那锦服少年并州秦观之挑眉望着陆扬,疾言厉色道:“自是为徐兄讨回公道!”
“哦?”陆扬嘴角冷笑:“怎么讨回?文的还是武的?”
“粗鄙!谁要给你动武,当然是来文的。”
三少年看到陆扬的身旁,站着野驴等七条昂藏大汉,心里发慌,待看到陆扬身后的数位身着婢女服饰的美女时,不由惊艳。
见有美女在场,三位少年生员无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并州秦观之猛摇着折扇,先声夺人道:“陆扬,鄙人听闻,你在保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坏事做尽,还下手殴打了徐明,我等三人皆义愤填膺,你区区商贾,满身铜臭,竟欺人太甚,不把读书人放在眼里,是谁给你的勇气?”
那邓州刘惠也不遑多让,摇头晃脑道:“然也,吾观你年纪不大,却荏的嚣张跋扈,以为读书人可欺吗?”
孟祥瑞也道:“陆扬,今日说不得要较量一番,看看你有何文采手段,你既能对的徐明兄的绝对,想必也是有些文采的,然我等三人皆不服,特上门前来讨教一二,如你落的下风,就亲自上徐家负荆请罪!”
陆扬好笑道:“你们和徐明什么关系,为何要替他出头?”
那并州秦观之冷笑道:“我们皆是徐明的昔日同窗,昨日方赶来保德会友,没想到徐明兄颓废至此,每日介栖栖遑遑,失魂落魄,皆因你之侮辱所致,令我等痛彻心扉!”
紧接着,秦观之厉声道:“陆扬,废话少说,我们今日就比文采,你赢了,我等甘拜下风,你输了,说不得要你亲自上徐府走一遭,亲自向徐明兄赔礼道歉,并奉上千金已视诚意。”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个时代的学子,尤其讨厌的一面,也有其可爱的一面。
讨厌的一面是动不动就拿学历说事,好与人比文采,可爱的一面就是读书都读成了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识五谷杂粮,成日介想的是功名利禄,挠破头的学习。
陆扬绝无看不起读书人的意思,他认为无论任何时代,读书都非常重要,求取功名亦无错,但他的观念和古人不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必要非得死读书,读死书。
宋代历朝君主重闻轻武,皇帝亲自宣传读书的重要性,无非是为了他的统治服务。
因为武人难以管束,好勇斗狠,最容易叛乱,推翻王朝统治。
宋太祖就是那样的,所以他深知武人的危害。
面对三人的挑衅,陆扬不想理会,挥挥手道:“陆某整天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和你们比试学问,我之学问在实践,不在书本上,你们三人请回吧,切不要在我府门前大喊大叫,影响心情!”
三人气势汹汹而来,没想到陆扬居然不接招,三人顿时恼了,什么态度这是,明显看不起我等三人嘛,看来传言不假,这厮根本就没把读书人放在眼里。
并州秦观之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气的指着陆扬道:“呔,好你个陆扬,我等三人千里迢迢来到保德,上的你家门来,你不好言招待倒也罢了,竟然不接受比试的要求,你忒也无理。”
“是极,你巧言令色不想比试,是不是怕了。”
“怕了就立马认输,乖乖跟我等去徐家道歉赔罪。”
其余两人一唱一和质问,大有三英战吕布的味道。
陆扬冷笑:“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你们三个我一个不认识,也不想认识,想要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们还不够格。”
围观者一阵哄笑。
“你,你真真不为人子,放肆!”三人皆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