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轮发出沉重的声响,那些镰刀和钉耙随即飞速旋转起来。
吴王军跑在最前面的轻骑很快便发现轩辕军战车队的恐怖之处。
从车与两边伸出来的镰刀和钉耙犹如风车般,肉眼根本无法看清那些锋利的刀片和尖钉,只能看见一个仿佛迷魂阵一样的风圈。
一个个刀片风圈如同罗刹手中的利剑,所到之处,不管是马还是人,顷刻间鲜肉翻飞,血溅满地。
吴王军前排的轻骑只来得及让马儿放慢速度,根本无法避让。
一道寒风闪过,耳边响起战马凄厉嘶叫,便见脸上被溅了一抹尚有余热的腥臭液体。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轻骑兵嘴大张着想叫喊出声,却因生命的流逝再也无法做到。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些吴王骑兵仍然双目圆滚狰狞,视线定格之处,正是自己以及身边弟兄们被镰刀钉耙分割开的身体部位。
吴王被眼前一排一排被切割着肉身倒地而亡的士兵吓得死命扯住缰绳,想要让马儿停下。
轩辕军战车队几乎所向无敌,比兽兵还要猛烈残暴。
吴王军的轻骑和步兵阵在轩辕军的战车面前,就像成熟的庄稼一样,被它们全数收割,只要进入攻击范围,绝无活口。
眼看着轩辕军战车队逐渐逼近,吴王浑身颤抖,几乎要从马背上滑落。
他只得死死夹住马肚子稳住身子,嘴里胡乱喊道:“退,退,撤退!”
根本顾不上众将士。
吴王无比粗暴的扯过缰绳调转马头,连身体都因慌乱和用力而歪在马背上。
他甚至来不及在马鞍上重新坐稳便疯狂挥舞着马鞭,策马往后方撤退。
一路跑着一路呼喊“撤退,全军撤退回营。”
离吴王最近的士兵得了命令,跟着他飞速骑马撤退,步兵甚至握不住手中兵器,只能扔掉头上的甲胄,脱掉繁重的铠甲转头便跑。
真可谓是弃甲曳兵。
坐在主帅戎车上的宋绾玥早就发现吴王军的动向,立即大吼道:“战鼓传令,骑兵和战车队追击,步兵压阵,绝不能让他们逃了。”
她朝一旁做了个手势,离她最近的女影卫立即将一杆长枪甩向她。
宋绾玥右手接过,转身以枪尖点地作为支撑,跳出戎车外。
翻身坐上她的御马追月,嘴里凌厉的一声“驾”,追月便四蹄离地,快速向前跑去。
处于战场最前方的墨清砚也发现吴王军准备弃械撤离,又听见后方战鼓声号令全军追击。
眼看宋绾玥带着骑兵越过他们往吴王撤退的方向追去,墨清砚迫不及待下令:“兽兵撤退,元榛随我追击。”
猛兽并不擅长追击,更别说要追上训练有素的战马。
“末将领命。”兽兵的带兵将领立即吹响口令哨,其余兽兵纷纷指挥棕熊队撤出此地。
陈潇自宋绾玥下令后便带着两匹战马赶了过来。
墨清砚跨上御马震雷,元榛亦快步跨上战马。
两人毫不犹豫带军往吴王军逃跑的方向跑去。
一队影卫军早已经跟随陈潇过来护着墨清砚。
震雷脚程极快,墨清砚不一会便追上宋绾玥,仅落后追月半个马身。
“绾绾,吴王不能留。”墨清砚一路狂奔,语调却依然轻松,未见丝毫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