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何帅啊!
亲自带着重礼登门!
你要他等半个时辰?
还有……
“什么声音……”
丫鬟满腹狐疑地离开了。
安红豆忙里偷闲道:“何……何广人还蛮……蛮不错的。”
唐庸点头:“的确。”
安红豆道:“可惜咱们来了快一个月,他连咱们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倒是我们失礼了。”
唐庸轻叹道:“你说得对。”
……
半个时辰后,唐庸在客厅见了何广。
何广对着唐庸千恩万谢,又让下人将礼物抬上来。
是几箱奇珍异宝,都是精挑细选的,看来费了不少心思。
唐庸微笑道:“叶军师是拙荆的徒弟,为她治伤是分内之事,何帅何必客气?”
何广摇了摇头道:“何止是治伤?我已听英妹说了,若非龙先生舍命相护,她难逃一死。她要是死了……”
何广心有余悸,喉节鼓了鼓道:“她要是死了,这偌大的明巾军谁来管?她要是死了,我也没了趣味……”
唐庸:“……”
何广起身,躬身一礼道:“龙先生对晚辈恩同再造,区区薄礼,万莫推辞!”
唐庸见他如此情真意切,只得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
第二日,唐庸夫妇依旧去为叶国英治伤。
叶国英精神大好,想来经过唐庸运功施治,昨晚睡了个好觉。
叶国英先是放下帐子,褪下衣裙,趴好后,才道:“师傅,我好了。”
“嗯!”
安红豆掀开帐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无限美好的躯体。
想到昨日床笫间,她拿徒弟跟相公调情,便也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唐庸坐在床边,右手虚按,金光大放,一切如昨。
安红豆坐在一旁,双手支着下巴,出神地看着。
一刻钟后,丫鬟忽然在门外喊道:“龙先生,龙夫人,小少爷一直在哭闹,我们……我们实在哄不住……”
唐庸皱眉道:“怎么回事?”
这是唐庸进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叶国英忍不住微微一颤。
安红豆内疚道:“想来是发脾气了。”
自从唐庸和叶国英回城后,安红豆围着两人转,倒是忽视了宝贝儿子。
她起身道:“我去看看。”
唐庸点头:“好。”
安红豆刚要走,忽又回头道:“英儿,师傅去去就回,好好听二爷的话。”
叶国英:“唔……”
随着房门重新合上,叶国英原本平复的心境忽然荡起涟漪,身体也开始微微发热。
她心想,一定不能像昨天那样丢脸。
她死死咬着枕头,身体绷得直直的。
可她的体温急剧攀升,身上皮肤也绯红一片,连唐庸掌心都感受到了丝丝热力。
过了一会,叶国英终于憋不住,松开枕头,粗喘了一口气。
她嗫嚅道:“昨天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误会。”
那种声音,现在想想还臊得慌。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唐庸淡淡道:“我知道。”
叶国英愣道:“你知道?”
唐庸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叶国英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我是什么体质?”
是那种一碰就会叫的体质吗?
可问完又是羞窘难当,整个背部好像火烤过一般,通红一片。
唐庸左拳紧握,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