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到底还能做什么……”
“呜呜……我该做什么,我该怎么做……”
“哈哈,哈哈,这世间不过如此嘛,哈哈……”
“……唉……”
“九条裟罗!幕府的走狗!残忍地夺去了我们的「神之眼」……是吧?是这个吧!为了保全她自己的「神之眼」,就毫不留情地夺去我们的!”
“放我出去!啊啊啊啊!”
茶室里,有人垂头丧气,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痴笑,有人失落,有人疯癫,有人止不住地发狂。
“这些人,好可怕……”小派蒙飘在空的身后,有些不安。
“怕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荒泷一斗打气道。
“这些人……只是失去了「希望」。”久岐忍说。
“一斗,阿忍,欢迎回来。”柜台前,有金色的中长发,绿色眼睛的青年人在朝他们打招呼。
典型的蒙德人长相,金发用带穗的红色麻绳系成小辫子置于后颈。
“哦?你们也到了?”熟悉的粗犷女性声线,北斗和万叶从茶室的隔间里出来,向空和苏铭打招呼。
“这下我们所有人都到齐了。”万叶说。
“托马?混得不错啊。”苏铭打量着茶室的装潢,啧啧赞叹。
“喂,难道你是……”托马不可置信道。
“在下宿命·莱艮芬德,来自蒙德,见过稻妻社奉行神里家的家政官托马大人。”苏铭装模作样地对托马行上一礼,前缀比他自己的都长。
“原来是晨曦酒庄的宿命先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托马也很上道地陪苏铭在演。
故作严肃地彼此对视几秒,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一个不合时宜的大笑声强势插了进来,荒泷一斗双手叉腰豪迈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总之是要比谁笑得更大声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咳。”
苏铭:“……”
久岐忍:“……”
托马:“……咳,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叙旧的事之后再说吧,眼下还有更急切的事情需要解决。”
“即使外在表现天差地别,但造就他们的是同一种原因。如大家所见,这些都是已经失去了「神之眼」的人。”
“失去「神之眼」就等同于失去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愿望」和铭刻于灵魂深处的最宝贵的「品质」。虽然也有像阿忍那样,表面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的……”
“不止是表面,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久岐忍纠正。
“……但绝大多数都会像这样,失去生活下去的意义。”托马正色道,“这也是‘那一位’不惜冒着得罪将军的风险,也要出手安置这些人的原因。”
“那一位?”空问。
“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见的人。”托马走出柜台,在前方领路,对苏铭一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想,她也会很高兴见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