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清楚,在他们四人的誓言说出口的瞬间。
国运之山就降下了更多的国运在他们身上。
誓言已成,因果纠缠。
国运会更加庇护他们,不让他们有失。
但同样,也会有更多的责任压在他们身上,鞭策他们完成自己的誓言。
他们刚才感觉到落在肩膀上的压力。
其名曰:责任!
殷郊的目光从国运之山转移向社稷宫的方向。
他知道,父王在社稷宫中,正在炼化九鼎。
在他眼中,朝歌上空的国运之山已经将超过一半的国运,汇聚在社稷宫上空。
他喃喃开口,道:
“吾等只是一个小小的誓言,就能清晰地感应到肩上的国运责任之重。”
“父王挑起整个大商的责任,整个人族的责任。”
“那是多么沉重的国运之重?”
“父王的强大,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太子殿下目光灼灼地看着社稷宫上空,如同一个巨大旋涡一般的赤玄色国运。
他深吸一口气,道:
“父王,儿臣定会一直追赶你的脚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说罢,他看向三个弟弟,道:
“走吧,我们该去学习了。”
殷洪,黄天化,雷震子三人齐齐点头。
四位年轻人整齐划一地向社稷宫一礼,然后向帝畿学院的方向走去。
为接下来的科举乡试准备,自然去学院了。
殷郊在走向帝畿学院之时,最后扭头看了一眼社稷宫,心中有一个好奇的念头冒了出来。
“父王炼化九鼎,到了哪一步了?”
此时此刻。
社稷宫中。
帝辛正缓缓睁开双眼。
他周身笼罩着赤玄色的国运,国运中,又有明亮如同星辰一般的铸圣庭力量闪烁不休。
这些人间的色彩,映得他脸上罩上一层氤氲之色。
他双眼中,流动着奇异的光芒,脸上则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他看着眼前的兖州鼎,淡淡开口道:
“没想到,第二座九鼎的炼化难度,竟然比第一座难出数倍。”
“看来,九鼎当年被打散功德,从气运圣器变为凡物后,其实依然和九州冥冥之中相连。”
“九州的所有变化,最终都会体现在九鼎上。”
“九鼎上逐渐出现的铜锈,其实就是九州衰落的变化。”
“冀州虽然没落,但毕竟是九州之首,四朝帝都所在。”
“因此孤炼化冀州鼎时的难度最小。”
“而从兖州开始,炼化难度必然会随着各州变化而不断增大。”
他的目光从九鼎上扫过,仔细地打量了各鼎上的“铜锈”覆盖程度。
果然,离冀州越远之地,其代表的鼎上铜锈越明显。
目前还在人间净土笼罩南方两个州,更是几乎完全被青绿色铜锈覆盖掉所有山川图。
“距离帝都越远之地,九鼎炼化的难度就越大。”
虽然炼化九鼎出现了之前预料之外的难度,而且越到后面难度越大。
但帝辛对此并不在意。
时间变长不要紧。
难度增大也无所谓。
这一场为了给人族开辟真正的未来,与仙神开战,与圣人开战的战争。
打的就是持久战。
他再看了一眼面前的兖州鼎,身后庞大的国运轰然涌入。
社稷宫上空,那个巨大的国运旋涡,瞬间再放大一倍,旋转速度也加快三分。
刹那间。
如此巨大的国运涌动,甚至带着整个人间都在跟着发生变化。
帝辛淡然开口,道:
“炼化兖州鼎,预计还要六个月,这时间正好和殿试的时间重合。”
“孤,就以此送给天下学子,一份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