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三人齐齐看向朵儿,等待朵儿下文。
朵儿则看向云容,朝云容盈盈一笑,“阿容,你,你能不能算一下,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
云容心脏狂跳不止,拉过朵儿的手,一脸不可思议,“朵朵,你怎能确定,明明……”明明他们三人,每月都会与她宿在一处。
朵儿笑道:“我就是知道,你不信我吗?”
“我自然信。”云容笑道。
南宫泽质疑道:“可有依据?”若是云容或长风的孩子,那无论是谁他都高兴,万一是那个白逸晨的,他高兴什么。
这倒把朵儿难住了,光凭理论没有说服力,现在科技水平又不能检测出来,科普排卵期吧?又怕南宫泽听不懂。
正苦恼时,听白逸晨说:“南宫伯伯不必怀疑,其实从成亲后,我便一直服用避子药物。”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特别是南宫泽,问白逸晨为何主动服用药物。
白逸晨看着朵儿说:“我想彤彤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是她心里最最重要之人的。”
看一眼长风,心虚道:“我不仅自己服用了,还……还给长风兄长也……”
长风当即就炸了,想上来揍他,被云容抱住。
打不到人,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死狐狸,臭狐狸,你做自己的主便可,凭什么连我的主也做了,从前你下药让我不举,现在下药断我子孙。”回头看着云容道:“云容你放开我,我今儿非揍死他这个毒物不成……”
这下云容更加不能放手,朝朵儿使个眼色。
朵儿会意,朝南宫泽一礼,拉着白逸晨快步离开。
南宫泽看一眼长风,又看一眼远去的白逸晨,心里顿住,似是想到什么,急急忙忙朝府外疾步而去。
那日后,圣安公主府再没有男宠被送出去。
一月之后,圣安公主迎娶南宫泽,场面宏大,简直堪比国婚。
二人在皇宫举行完婚礼,又坐着花车在京城游了一圈。
期间南宫泽怕圣安身体吃不消,非要抱她下花车。
圣安哽咽道:“泽郎,你是觉得丢人吗?”
南宫泽叹息,抱着她一顿安抚,明确表示自己如今已经看开,早没有这种想法,单单是怕她身体太过劳累。
又小声在圣安耳边说了句什么,害得圣安面上一红,拿手在他胸口捶一下,娇嗔道:“真是一把年纪没个正行。”
南宫泽将胸前小手握住,笑道:“我这点伎俩,还没你会的多,你呀,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圣安心弦一荡,面对南宫泽时,她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那是在她及笄礼上,第一次见到南宫泽,心里便装不下其他人,她总往天星阁跑,少女怀春,很快被母后发现,她央求母后,向南宫家提亲,可母后告诉她,南宫泽已有婚约在身。
她不以为然,谁会放着堂堂公主不要,和一个商女成婚,她去南宫府找南宫泽,要求南宫泽退婚嫁给她,被南宫泽拒绝。
“公主,我已有未婚妻,请公主莫要再开此等玩笑,惹她伤心。”
她定定看着他,握紧拳头,公主的高傲,不允许她哭泣,更不允许她低头。
南宫钰意外去世不久,南宫泽那个商女妻子也难产而亡。
一年之内,南宫家失去两位能人,整个家族差点垮了。
她去看南宫泽时,见他脸色惨白,失魂落魄抱着怀里的南宫长风,他的妻子没了,他仿佛也没了生机。
她故意拿话刺他,“死了好,死了我便可以把你娶回去,我不会嫌弃你,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以后,你的孩子,包括你大哥的遗孀,我都会罩着。”
南宫泽一愣,抬头凝视着她,眼神冰冷,泛着森然寒意。
怀里的长风似是感到父亲的怒意,变得焦躁不安,哇哇大哭起来。
南宫泽一边安抚长风,一边看着圣安,一字一顿道:“多谢公主好意,我南宫府还没有落魄到,靠一个女子来支撑。”
圣安勾唇一笑,“是吗?那就让我看一看,没了你兄长,你到底还有几分本事!”
南宫泽重新燃起斗志,圣安公主府也开始不停搜集,长相酷似南宫泽的男宠。
不管圣安再怎么胡闹,从来没有传出与男宠有过孩子,不管太后明里暗里劝过多少次,让她生个孩子傍身,她都不干。
直到那次中秋宴上,圣安逮着机会与南宫泽独处,哭着将自己这二十多年苦楚一一说出来,南宫泽才知道,她一直都想与他孕育孩子。
“一个女人可以拥有许多男人,可若是孩子,却只想和自己心爱之人生,南宫泽,我只想与你生个孩子,我为你蹉跎这许多光阴,是你欠我的,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