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像是女子想要做事倒还成了累赘。
宋蕴宁白了弟弟一眼没搭理他,任凭他说,随后对夜瑾煜解释道:“正是因我为女子,去武馆才不会惹人注意。武馆背后的人不会认为朝廷派一女子前来侦察。”
“我也要去!”
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僵持的气氛,团子跃跃欲试高举手臂,不停地蹦跶着:“我要与娘亲一起去,我能保护娘亲!”
肥嘟嘟小脸随着他上下跳跃而晃动,小团子急不可耐的涨红了脸,生怕众人忽略他的存在。
惹得夜瑾煜直摇头,宋蕴宁看得乐呵,又说:“若团子想去也可一起,正好也让我有借口,一个柔弱的女人带着小孩,不会引起注意。”
兴奋的团子冲过来抱着宋蕴宁的腿直呼,万岁!
“好吧,小心行事。”
夜瑾煜拗不过两母子,看来两人的确是有剪不断的亲缘关系,就连行事作风都如出一辙,不让去的事偏要去。
事情商议出了结果,宋蕴宁换上了寻常小姐穿的便装牵着团子的手来到西街的和乐街,那街上只有一家武馆。
门可罗雀,冷冷清清没有人。
“掌柜的。”宋蕴宁神色淡定,团子也配合玩弄手里的风车。一点不闹。
他们身后站着以贴身丫鬟为伪装的岳栗,前日里伪装宋蕴宁有现成的经验,她也很快地适应了新的角色。
“什么人?”从里头走出一个壮汉,他懒洋洋回应着,走到宋蕴宁面前站住,上下打量,“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来武馆干甚?”
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宋蕴宁顺势带着团子站进了武馆。
映入眼帘的是木人桩矗立在房中,不下十个。她在后院看宋言澈练过这东西,瞧着像个人站着,说是学咏春拳的器具。
原来这屋子门头看着小,里头竟如此大,但空空荡荡没有人气,甚至屋内无阳光照射,阴森得可怕。
“我家是城西这边的人,就在街那头的其中一个宅院。”宋蕴宁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地随口言语,“听说附近开了武馆便想着来看看。我家老爷说要让儿子学身武艺,可巧就碰上您了,孩子我都带了了!”
说着话直把团子往壮汉面前推,团子配合着走了两步,盯着比他高出两三倍的汉子毫无惧色。
不耐烦地掀起汗衫擦了额头的汗,壮汉看也没看团子:“不合适,这小子不是练武的材料,夫人还是带回去。再说我武馆人满了,不收人了!”
真是一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明明黑漆麻空的武馆连个苍蝇也没有,何来收满了人?
宋蕴宁淡淡瞥了一眼屋内,不服气地回怼道:“青天白日的掌柜怕不是没睡醒说出胡话来了,我可一个人都没见着,倒是说明白为何不收我的孩儿!”
这女子柔声细语却不好招惹。
见势不对,武馆掌柜二话不说翻脸赶人,上手要推宋蕴宁出去但在岳栗的阻拦下没能成功,他无奈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