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岳栗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打,只得咬牙制止侏儒男人,她抬手大叫:“不要欺负孩子,我绑!你住手,我绑就是了!”
果然,男人停手。
绳子沾上了前一日下雨地上的积水,湿漉漉,岳栗慢悠悠地捡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还想继续磨洋工。
“你是想看他们死是吧?”侏儒男人没了耐心,掏出刀对准团子就要扎,“快点!别想跟我耍花招!”
“别!我绑。”
怨恨地瞪了一眼男人,岳栗不能让团子和圆子出事便狠着心用绳子绑住了双腿,手没有办法,但现在的她已经动不了了。
侏儒男人冷着脸收起刀,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三两下就将岳栗捆成粽子,随便踢了一脚脚边的包袱确认里面有银子。
他抄起包袱,“呸!”啐了一口口水,回到孩子面前。
“你当真以为他们还能活吗?”贱兮兮对上岳栗慌张无措的眼神,侏儒男人又取出刀冷笑着,“钱我拿到了,上次杀我帮众之事咱们还没了!更别提让我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们得死!”
挥刀而下!
岳栗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她不敢看而咻地闭上眼,无意识地尖叫:“住手!你给我住手!!孩子少了一根汗毛,太子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声音在山涧回荡扩大,久久不能散去,从而惊动了林间鸟儿,大片的麻雀从树梢跳起,扑打翅膀飞向远方。
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岳栗的冷汗从额头布满脚心。
没有尖叫,没有刀捅过肉身的响动,人没事?猛然睁开眼,圆子和团子还在地上安详的躺着,太好了。
手脚一软,瘫倒地上,岳栗狠狠地吸了两口气。
瞥了眼地上的女人,侏儒男人握住刀想明白了她的话,若是逞一时之快杀了这两个孩子,夜瑾煜一定会把他碎尸万端。
那副血淋淋的拨皮抽筋画面冲入眼前,恶寒从心底升起,他浑身一抖收了刀。
“好吧,饶他们一命。”
搬动岳栗到两个小孩身边,侏儒男人陷入沉思,看来要凭借他的身量把三个人都带回去断然做不到,想起阮诗诗说这个女人更重要,他决定扔下两个孩子自生自灭。
侏儒男人扛起岳栗,消失在林子里。
“圆子,团子!”宋蕴宁等人走远,在夜瑾煜的确认下冲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替两人解绑。
圆嘟嘟的小脸全都是伤,还饿瘦了,头发早已成了鸡窝,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不知道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宋姨,父王。”团子站直与宋蕴宁跪着一般高,他贴心摸摸宋蕴宁的脸,懂事地说,“你们不必担心,我跟妹妹都很好,不疼!”
还说不疼,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什么?
“对,我跟哥哥都很好。”圆子笑眯眯地弯眼睛,眼里早已噙满泪水,死死钩住夜瑾煜的脖子不放开。
心疼与责怪交织,宋蕴宁到底没能说出来话,只能抱着团子默默流泪。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