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姑姑这是哪儿的话!皇后娘娘有疾,做奴才的替皇后延请太医,乃是分内之事,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呢!”
听到苏培盛这么说,皇后和剪秋觉得事情又有了转机。
面色稍有缓和后,正准备就坡下驴的让苏培盛速去请太医,却听到了接下来的一番话。
“没听到剪秋姑姑的话吗?”
“你们手上的动作还不快着些!就那么点子东西,收拾了这么半天!”
“若是耽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太医的时辰,你们担待的起吗?”
“是。”
侍卫们听到苏培盛这么说之后,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地收拾了起来。
不多会儿,就把东西全部打点妥当,来到了苏培盛面前。
此时,皇后的头也不疼了,扶着额头的手也放了下来。
刚才准备吐出的那口气,也又咽了回去。
苏培盛假装没有看到皇后铁青的脸,在屋内快速扫视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错漏之处后,便立刻笑着拱手对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奴才这就派人快马加鞭的回去,替娘娘把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请过来,替娘娘诊治。”
“奴才这边还有公务要忙,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苏培盛便转过身子,带着侍卫准备离开。
“苏公公……”
皇后由剪秋扶着站了起来,走到苏培盛身边说道:
“你把东西全部带走,本宫要是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可该如何是好呢?”
说完,皇后狠狠的看了剪秋一眼。
剪秋立刻附和道:
“是啊苏公公,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只是出宫时,我特意为娘娘备了一些上好的止疼药来,就在这个包裹里……”
“都怪我,刚才看娘娘疼的厉害,一时着急,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剪秋一边指着侍卫手中的包裹,一边笑着说道:
“不知苏公公可否让我将这包裹之中的药,尽数拿出,给娘娘服下。”
“也好让娘娘在太医来之前,少些疼痛的煎熬。”
苏培盛怎会不知剪秋的意图,但他并没有戳破,只是笑着看向剪秋道:
“娘娘的身体可是大事,自然耽误不得。”
说着,苏培盛便打开剪秋指着的包裹,只见里面有大小不同的瓶子各几。
苏培盛自知若是让她把药全部拿走,他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想到这里,苏培盛看着皇后躬身行礼道:
“皇后娘娘,于礼,奴才理应将药全部给娘娘留下。”
“只是皇上有旨在先,责令奴才务必将娘娘屋内一应东西悉数带走。”
“奴才若是将药全部留下,皇上知道了,定会治奴才一个抗旨之罪。”
“奴才丢命事小,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是大。”
“所以还望娘娘体恤,容才才将这瓶中之药每样取上一些带回,奴才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差事。”
皇后见苏培盛执意如此,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恼羞成怒道:
“苏培盛,你当真要如此行事,丝毫不给本宫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