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站起来悄悄的在昆虫学者的耳朵旁边说道。
“你说对吗?普林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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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能要好奇了,诺顿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里,明明跟昆虫学者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那么诺顿是怎么知道昆虫学者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别忘了昆虫学者的前夫可算得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学者了,况且对方还是一个贵族。
她的前夫突然遇难的消息,当时可是上了新闻呢。
而诺顿有一段时间,曾经小住在了何塞·巴登那里,正巧就看到了这一张报纸。
“我赌一枚铜板,绝对是这个女人杀了他的。”诺顿当时指着报纸上刊登的那位贵族学者的遗孀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当时何塞·巴登就在他的旁边,他把脑袋伸了过来,好奇的询问诺顿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毕竟那个新闻他也看过,他就当了个乐子看了。
一个专门研究昆虫的家伙,居然在研究昆虫的时候被一种罕见的蜂给叮死了。
怎么说呢?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吧。
而且何塞·巴登是真的没看出来这篇新闻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就像是刚刚何塞·巴登想的那样,一个专门研究这类东西的家伙,哪一天可能一个小失误,比如说没做好防护,就葬身在了自己的职业下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现在,诺顿不仅指出了对方是被谋杀的,而且还瞬间只认出了凶手。
为什么要说瞬间呢?因为诺顿只拿起了报纸,读了五分钟。
然后诺顿就做出来了他的推理————
首先,那名遗霜的脸上蒙着一块巨大的黑色面纱,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面纱下面隐藏着伤疤。
并且虽然新闻里面一笔带过了,甚至都没有写出来,但是如果对方是一名贵族的女性的话,那么你们觉得报纸里不会刊登对方的家族吗?
报纸里既然没有写,那就证明对方没有,也就是说对方不是一名贵族,这对夫妻根本就不是门当户对的结婚的那种。
“那么你觉得一名贵族娶了一名毫无背景的平民女人,为了什么呢?别给我讲说是什么为了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爱情说出来,你信吗?”
答案肯定不言而喻了,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长的非常的漂亮。
但是这就让人很觉得很奇怪了,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人,又何尝跟漂亮划等号呢?
别说什么,有的女人即使脸上有疤痕,也只很漂亮的,拜托,对方可是一个贵族诶,他找一个脸上有疤的漂亮的女人,还不如直接找一个脸上没疤的更好呢。
所以那位遗孀脸上的伤疤,肯定是婚后她的丈夫弄出来的咯。
那就证明他们的婚姻其实并不幸福。
在这样的时代,这种不幸福的婚姻无外乎两种结局,要么就是继续忍受下去,要么........就是干掉对方。
别说什么还可以离婚,先别说这种时代,这种法律对女性就是一种莫大的不公平,再配上对方可是一个贵族诶,是你想嫁就能嫁,想离就能离的了吗?
貌似只剩下了,沉默下去,或者是爆发这两种路了
很明显,这位遗孀不甘愿,这么沉默下去。
况且杀掉她的丈夫也是好处多多,她可以合理的继承她丈夫的所有遗产,包括他的金钱,名誉和地位。
当时听到这里何塞·巴登已经忍不住的为诺顿鼓掌了。
“太了不起了,诺顿,你凭借报纸上面的只言片语就推理出来了真相,我真羡慕你的聪明大脑。”
“但可惜的是,再怎么聪明的脑袋在那种幽暗的矿洞里也显得微不足道。”
诺顿是很聪明,没错,他就像一颗种子,给他一点肥沃的土壤,他就可以肆意的生长,但可惜的是...........那里没有泥土。
只有无尽的黑暗,浑浊的空气和坚硬的石头。
那颗种子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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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现在,诺顿来到了庄园,那个属于他们的那个天堂那里。
在象牙塔里,有大量的书籍可以供诺顿浏览。
就算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诺顿也读了很多很多的书了。
这也是为什么诺顿在跟昆虫学者说话的时候,可以用专业的术语来回击她了。
因为他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