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聊,我先失陪了。”姜乐妍朝对面的二人留下一句冷淡的话,便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去。
接下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身后,上官樾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紧拧。
“还以为把她关进柴房她能思过,如今看来根本就是死不悔改!她把你的脸害成这样,一句抱歉的话都不说,你竟还对她如此和颜悦色。”
“行了樾哥哥,也许她会改过自新,咱们总要给她一个机会的。”姜怀柔晃了晃上官樾的胳膊,“我陪你下两局象棋,消消气?”
上官樾垂眸看她,抚上她的脸颊,“我是心疼你被她害成这样,你倒好,还有心思来安慰我。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替你讨回公道才行!”
“李圣手都说了,我的脸不会留疤,你就别往心里去了,走吧,咱们去下棋。”
上官樾被她拉着胳膊,便跟上她的步伐,目光紧随着她,溢满了柔情。
他的阿柔,一贯就是如此宽宏大量。
……
“这喜服刺绣精美,料子很舒适,贵府真是有心了。”
姜乐妍望着铜镜中身穿喜服的自己,低头理了理衣袖,“银杉,去我抽屉里拿那支月初刚买的金钗送给姑娘,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
“这么贵重的礼,奴婢怎么好意思收?”端王府的婢女望着银杉递过来的金钗,眸底亮了亮。
“我瞧你顺眼,你收着就是了。以后咱们天天都要见,希望你能为我分忧。”
姜乐妍语气一顿,随即转头朝婢女笑了笑,“你若是觉得收这礼不好意思,那你悄悄告诉我,世子平日里都喜欢去哪些地方?身边有多少红颜知己?最近跟哪几个姑娘相好?”
婢女听姜乐妍这般询问,心中暗笑:这姜大小姐还未过门,就拿自己当女主人了,这么迫切地打听世子身边的女人,是想把她们收拾了吗?
看在金钗的份上,她还是挺乐意卖点消息给姜乐妍,“世子身边的红颜知己不少,奴婢都记不大全,不过奴婢知道,世子最近看上了街角那家面馆的姑娘,起了纳妾的心思,但您也别担心,那姑娘姿色可不如您。”
“好,我知道了。”姜乐妍冲她笑了笑,而后吩咐银杉送客。
两个丫鬟离开后,姜乐妍脱下了喜服扔在地上,她走到房间角落的柜子前,打开了抽屉,里头有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和几本陈旧的医书。
母亲擅医术,总把医者仁心挂在嘴边,因此她跟在母亲身旁光学会了救人,却没害过人。
但今后她不会像从前那样心肠慈软了。
她从抽屉里拿了个药瓶,指腹缓缓摩挲着瓶身,眼底漫出冰冷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