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冤枉啊!!”大山哭嚎道。
“冤枉……?”
崔珏一听这两个字,整个人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冤枉了?”
“大人!”大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和崔珏说,
“其实是家母上了年纪,整个人糊涂了…她现在疯疯癫癫,整天都以为我要害她!”
“她以为我是一只畜生,却把山上一只猛虎认作儿子,如此这般疯癫,真的让我无所适从了!”
“你……你这孽畜在胡说什么?!”老妇人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哦?”崔珏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
“大山,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说令堂已经疯疯癫癫,认了一只猛虎作儿子,可有什么证据?”
“我有证据啊大人!”
大山指着老妇人说道,“大人可以请郎中来给家母验验伤,看看她这一身伤痕到底是我所伤,还是一只猛虎所伤!”
听到大山的话,老妇人坐在原地犹如晴天霹雳!
“不……不能给我验伤!”
她如失心疯一般的大喊出来,“我身上的伤……我身上的伤是……”
见老妇人挣扎了半天,无论如何也说出不来缘故,崔珏对大山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
为了查明真相,崔钰便派郎中给老妇人验了伤。
老妇人挣扎不已,可在官府面前,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
“回大人,这老妇人手掌全是血痕,乃是利爪所伤。双肩脱臼,像是被庞大身躯踩踏的。”
“因此在下以为,是有一只猛兽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扑倒在地,正准备用前爪攻击她的时候,被她用手掌挡住了。”
听到郎中的话,老妇人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决断?这就是大家口中,公正无私的崔钰崔大人吗?
“大……大人!”
老妇还是不肯放弃,挣扎着起身继续说道。
“老妪、老妪身上还有很多陈年伤疤!足以证明是这大山许多年前就想加害于我!我身上更有刀伤、火伤、利刃之伤!”
“大人!草民也有另外的证据,证明家母早已疯癫,于多年以前就认了那猛虎作儿子!”
崔珏思索了一下,看了看老妇也看了看大山,他始终觉得大山说的话更像真实情况。
“大山,你且说来与本官听,到底是何证据?”
“大人,你们若上山寻虎,只要大喊一声‘大黄,丫头来看你了’,那猛虎必然现身。”
“至于大黄,就是草民的乳名。”
“因为孩童时,草民生得痴傻,总是管娘亲叫做丫头,而娘亲看我面黄肌瘦,就给我取了乳名叫做大黄,久而久之,娘亲心中就一直记得这回事。”
“各位大人尽管上山去唤那猛虎‘大黄’,它若有所回应,就证明草民所说不假!”
“你这…!孽畜!孽畜!”
老妇人哭着大吼道,“你的心肠为何可以这么歹毒?”
“娘,你认错了。我不是孽畜,我是您儿子,山上那个才是孽畜。”大山冷冷地说。
“唉……好险,本官差一点误判了。”
崔珏摇摇头说道,“李能,本官命你速速从县内召集勇夫,赏金二两,明天上山杀虎。”
“至于你这老妇,本官也给你个忠告,早日认清谁是家人,谁是孽畜,免得最后伤了自己。”
“狗官!!”
老妇人大喊道,
“你这狗官不分青红皂白!老妪我诅咒你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